“我现在就可以?回家取户口本,我们现在就能登记领证,我家里你不用管,打?死我也是我的事。”
不适的场合,怪异的情绪,莫名的语气,混乱的语序。
季曲的心思传播到孟慈的大?脑,信息经过有差异的编码解码过程产生其他意?义,最终在传受双方产生隔阂。
孟慈摇摇头:“你怎么?还是不懂呢季曲?”
体会到明显的失望,季曲也急了,控制不住地低吼:“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不说我怎么?能懂?我说了我们现在领证,你还要什么??”
欲言又?止,孟慈觉得嗓子眼堵了团棉花,把?水分通通吸净,干到人发痛。
“怎么?了?想说什么??”季曲握住孟慈的肩膀,力气大?到像是要捏碎皮肉包裹的骨头,“你最好说好或者?说爱我,我不想听到别的。”
对上季曲已经通红的眼眶,孟慈只是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她对季曲,对现状,无话可说。
他怎么?就不懂呢?
要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才能和自己结婚,要在分手边缘才能和自己结婚,非要一直捂着耳朵跑。
从一开始,孟慈和季曲的相爱就不纯粹,欲望伴随利益,泥沙俱下,原本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偏偏要在一起。
季曲摇孟慈的肩膀:“孟慈你说话!”
眼看着孟慈像一朵枯萎的花一样凋谢,季曲才开始害怕,抛开极端的愤怒,他害怕的是孟慈再?次离开。
“季曲,我承认,第一次分开,是我过于害怕又?自卑,我不敢爱你,我害怕我爱你,所以?我让薄娴背锅,让你变成过错方,成全我的离开与愧疚。”
“这次和好,你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是我先背叛了我们的关系,怨我不够爱你。”
孟慈始终不敢看季曲的眼,她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季曲发现这一点,把?人抱在怀里,手沿着孟慈的脊背一下下地顺,“不说了好不好?我们……”
“你听我说完。”孟慈推开季曲,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季曲,“我这次爱你了,我真的爱你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相信你也能体会到季曲,我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的……”季曲也跟着崩溃,伸手去擦孟慈流不停的眼泪。
“但是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