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是真的打算结婚,也真的把丁昊当作?结婚对象来考虑,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会把你也放在那个?位置上考虑,因为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合适当我?丈夫的人。”

孟慈的话如同晨间?露曦般冰凉,直直地滴在季曲的心间?,如寒雪刺骨。

“但是我?承认,我?没法看到你生病难受而置身?事外,但那是我?自己要处理的问?题,比如该怎么让自己不再看你,该怎么让自己的生活和你做分离,该怎么彻底把你放下。”孟慈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季曲,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了?吧,今天就当作?是我?最后?一次出于朋友的立场,帮助你。”

太阳的光落在两人之间?,又被阻挡,像是最深最陡的天堑,横亘在两人面前。

季曲缓缓地坐正身?子,看着孟慈,看着她瞳孔里的释然与脸色难看的自己。

满殿神佛前,满树红绸下,是不能说假话的。

太好了?,孟慈终于不再对他慈悲。

真的太好了?。

-

自从那天后?,不过一周,孟慈便收到了?季亮鸿快要离世的消息。

赵一辰和安娜几乎眼也不闭地在医院守着,李港也每天都要过去探望,只有季曲,他好像那早从山上下来后?便出差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