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慈继续说:“只?不过,我不会帮你,你让我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说,你让我配合的?事,我也?一件都不会做,我和你来这?儿?,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

“要是我真有呢?”

“那我就?尽力毁掉。”孟慈对上石骏廷几近疯狂的?双目。

“就?凭你?”

孟慈摇头:“我说了,我只?是尽力,季曲不会因为你或者谁就?掉下来的?。”

越过石骏廷的?身体,孟慈看向试图走过来的?季曲。

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掉落。

季曲就?是其中一个。

石骏廷是聪明的?,从青云跌至泥潭,他自然明白学懂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所以他用出杀手锏,从衣袖里变出一把刻刀,架在?孟慈的?脖子上,贴着薄薄的?皮肤,威胁着血管。

被石骏廷从凳子上一把拎起来,期间孟慈还撞上了身前的?桌角,巨大的?冲撞力让孟慈溢出一声闷哼。

桌子倒在?季曲脚下,又荡起灰层,像是警匪片中的?决斗戏码。

血腥残暴,又引人入胜。

石骏廷拒绝任何形式的?谈判,他以孟慈的?人身安全做为筹码,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孟慈这?次被安置在?副驾驶的?位置,手脚依旧被束缚。

石骏廷还把刀架在?孟慈脖子上,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渗出一些血。

孟慈调整呼吸节奏,尽量减少大幅度的?起伏。

“所有车都不能?跟,一直到我开出省界,就?会放她下车。”石骏廷要了好几个麻袋的?钱,摞在?后座,以此作为自己?东山再起的?筹码。

季曲一众人留在?破烂的?院子里,眼睁睁看着石骏廷开车消失。

“跟吗?”李港看着崎岖的?山路问?。

赵一辰看着季曲的?背影,不敢说话。

季曲过了很久,咬着牙根逼出一个字,“跟。”

警方早就?在?石骏廷的?车上装了跟踪器。

根据雷达的?移动,季曲等?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其实石骏廷根本没有伤人的?胆量,虚张声势罢了。

但偏偏他带着孟慈,季曲不能?让孟慈出一点差错。

北城的?雨下了一夜,被西风吹到孟慈的?头上,天空低垂而阴沉,压的?人喘不过气。

开出十几公里后,石骏廷才收起刀,孟慈得以正常呼吸。

石骏廷没上公路,而是沿着乡村的?小?道?逃窜。

随着雨珠落下,原本就?崎岖不平的?路更难开。

车子期间打滑几次,孟慈用手紧紧地把住身侧的?车把,身子也?跟着放低,摆出防撞的?姿势。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一来一回只?能?维持两三秒的?可见?度。

石骏廷心下没底,不敢放慢速度,依旧保持一百一十迈以上的?速度奔驰。

车顶棚被砸的?发出连串巨响,还有轰鸣的?雷,孟慈干脆低着头不敢往前看。

石骏廷双手把着方向盘,汗水顺着额头流在?眼里也?不敢伸手擦,只?能?上下眼皮努力挤挤。

冷汗越流越多,车内又愈发闷热,两只?眼睛都要被汗水糊住,石骏廷忍到极限,终于用衣袖擦了下。

但是衣袖上也?不干净,刚刚布置的?时候沾满了灰尘,左眼这?下干脆根本睁不开了。

本想让孟慈帮自己?擦一下,但是又想到孟慈被自己?绑着双手,可能?有些困难。

但是总比停车自己?来好。

石骏廷喊孟慈的?名字:“帮我擦一下眼睛,旁边有纸。”

孟慈原本弓着背埋在?副驾驶上,听到这?儿?才抬头看向石骏廷。

他确实双眼通红,左眼还紧闭着,脸颊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抽了张纸,孟慈抻直胳膊用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