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再听不到任何一个字眼。

她坐回床边,握住季曲干瘦的手,无比痛苦地盼望他醒来,拜托他醒来,求求他醒来。

她什么都不需要,金银珠宝,身体生命。

她只是诚心诚意?地求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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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经过?长时间治疗和修养,季曲大致恢复了百分之七十。

他住在与季亮鸿生前?同?层的病房,身旁是寸步不离的孟慈,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再没别的安排。

在看完今晚的偶像剧后,季曲的病床又被放平,他掀开自己左边的被子,冲着孟慈拍了拍床。

“不行。”孟慈怕压到季曲,冷言拒绝。

季曲坚持道:“没事的,床很大,你压不到我的。”

“求求你了。”季曲用?荡着笑意?的眼盯住孟慈不放,昏暗的睡眠灯像只宣纸糊灯笼,衬得一切都?温柔。

孟慈还是躺了下来,但她只占了小?小?的一道边,倒是季曲主动?往过?靠了靠。

拉过?季曲的右手,孟慈用?指腹在季曲的手心划,上面有一道寸长的疤。

因为是新的,还有些不同?于周围的粉红色,但是最长的那道,在季曲的胸膛上,像是一把大刀直直地劈上去,留下深不见底的血窟窿。

季曲也没说话,他把下巴靠在孟慈的头顶,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时刻。

看完右手,孟慈又拉过?左手,这?只就没有什?么大的疤痕,都?是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