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慈梗着脖子咽了几勺白粥便放下餐具动身去医院。
方萤在衣帽间外问孟慈要去哪家医院,说孙谦走之前都让人联系过了。
两边都有医疗团队候着,随孟慈心意。
过了一会儿。
孟慈开门出来,她周身的力气还没恢复,只能倚着门框站立。
她依旧选了二附院。
“让大家走吧,把费用结了。”孟慈安顿方萤请人离开。
“好。”方萤不动声色地应下来,心里却想着一会儿赶紧给孙谦发消息让他把人撤了,不然自己真的会露馅。
医院那边早早地就派人在楼下等着,孟慈一到就被接去了国际部,里面的设施环境虽然比不上德治,但是与门诊楼相比称得上是“天壤之别”。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孟慈已经开始了第五位大夫的第三轮把脉。
“麻烦再给我左手。”
孟慈顺从地伸出手放在药枕上。
“您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们交流一下再给您说病情。”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带着大夫们离开。
“至于吗?”孟慈把衣袖扯回原处,没忍住感叹了句。
“好好看看总归没错,这两年也没见你按时体检。”
方萤把滑落的披肩给孟慈裹紧,旁边有人送上蜂蜜水让孟慈含着,说会舒服点。
孟慈接过,小口小口地吞咽。
等待时,孟慈不免回想起自己晕倒之前的事。
说是晕倒。
其实自己只是单纯的烧糊涂了,所以陷入了混沌状态。
比起彻底失去知觉。
孟慈还残留了一些浅薄的知觉意识。
比如她感觉到自己从冰冷生硬的椅子上换到了稍微没那么冰冷生硬的地方。
可能是软一些的椅子?
或者是病床?
甚至是谁的怀抱。
醒来之后,孟慈根本没见到孙谦的人影。
他只和方萤单线联系。
就算自己发了道谢消息过去也不过收到“不客气,您好好休息。”的回复。
实在太官方。
再加上那天自己真的听到了有人叫“季总”这两个字。
总不能是季曲的爸爸来了吧?
方萤在旁边抱着手机疯狂打字,期间还不忘看一眼孟慈在干什么。
孟慈用余光打量着谨慎过头的方萤,心下暗自想着,高材生就是高材生,看起来连撒谎都不熟练。
自觉在方萤这边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孟慈找了个借口,说在自己刚楼下看到一台自动贩卖机,她突然想喝冰水。
方萤没多想。
只是安顿了旁边的护士帮她找看下孟慈,便匆匆地下去了。
等过了几分钟。
确保方萤已经走远了,孟慈才闲聊似的和身旁的护士问了一些事。
孟慈捏着纸杯,喝了一小口水,说:“我记得我读书的时候过来看病都是在旧楼,地板都是黑色碎花砖的。”
护士看到孟慈的水快喝完了,换了杯新的递给她,“是的呀,最近几年医院收了不少捐赠,国际部也是前年冬天才成立的。”
孟慈点点头:“昨天我来输液的时候还碰到有人参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当时烧糊涂了,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
“昨天吗?”护士有些疑惑。
她回忆了一会儿才说:“我昨天轮休,没看到有人过来,不过前两天听领导们说好像最近是有人要捐一批仪器过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
护士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翻找院方的公众号。
她说一般有人捐赠的话宣传口的同事都会专门报道。
等待文章加载的途中,孟慈突然有些心慌,
如果大夫现在来把脉,一定又要给孟慈加几组检查。
“哎,还真报道了,您看是不是这几位?”护士笑着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