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也变成深黑色。

孟慈百无聊赖,干脆去了近处的超市。

可能是因为雪天难行。

超市的客流量不算大。

孟慈推着车装了点水果。

重的苹果梨子不要。

蓝莓树莓都是好选择。

她挑挑拣拣,也装了满满一购物袋。

坚硬的水泥路上还有残雪。

孟慈走的慢,购物袋里的东西越来越沉,她干脆用力一提抱在怀里。

眼看着就要到家,雪又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孟慈呼出来的气遇到雪变成晶凝在睫毛上,有些阻挡视线。

她用力眨眨。

还没等几下,面前突然压了片黑影。

怀里忽的一空。

“怎么自己逛超市,连个陪着的也没有?”季曲一只手拎着购物袋,像是拿了只女士皮包一样轻巧。

他伸出空闲的手抹去孟慈眼睫上的阻碍,帮助孟慈能清楚地看到自己。

不约而同的。

两人都穿了黑色大衣。

只不过孟慈的大衣里裹着的是针织羊毛裙,而季曲的大衣里裹着的是成套的西服。

孟慈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季曲:“谈生意。”

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长,融在漆黑一片的夜。

季曲上前一步,伸手掸掉了孟慈头顶的积雪。

孟慈看着季曲的眼睛,思绪凝滞又跳切。

一直到季曲说雪大了先回家才反应过来。

孟慈从玄关取了双新的男士拖鞋递给季曲。

然后抱着自己挑好的水果进了厨房。

丝毫不见外的把客人晾在一边。

下午睡的太多,孟慈怕又失眠,便按照阿姨的食谱煮了热红酒。

一步一步操作,酒精比白水沸的快。

直到香味飘出来,孟慈关火舀酒。

抱着杯子回到客厅时,孟慈看到季曲坐在梁漠坐过的位置上,合体的西装被欧式装修的客厅衬出几分慵懒。

听到脚步声,季曲回头。

被雪打湿过的发还没完全干透,被壁炉的光穿过,毛茸茸的。

孟慈只拿了一杯。

她和季曲对视几个呼吸,面色淡淡地上楼回房。

“我以为再怎么样,凭我们的关系,你应该也给我倒一杯。”季曲从沙发上起身。

“厨房还有,你自己倒。”孟慈已经踏上第一节楼梯。

季曲拉着孟慈的手臂把人转过来。

拿起孟慈的杯子尝了一口,露出还不错的神色。

把杯子放在楼梯扶手的平面。

季曲一把把孟慈拉进怀里。

就算孟慈站在一节台阶上,也比季曲低不少。

一低头,季曲就埋在孟慈颈窝,暖洋洋的热红酒味染了她满身。

“季曲……”

“你能不能先别说话。”

孟慈刚开口就被打断。

季曲的声音打在孟慈的皮肤上反弹。

顺着两人相贴的缝隙钻到孟慈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