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了师傅。”孟慈下车,又给方萤细细地解释。

“我一会儿就给传,酒店应该有传真机。”方萤还在加班,传个资料顺手的事。

“行,我刚好进来,问好了传消息发你。”

孟慈走到前台,和笑容甜美的接待问:“不好意思,请问酒店的传真可以用吗?”

“怎么这么晚回来?”季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季曲后微笑鞠躬。

季曲点点头,冲前台说端杯热水过来,然后便带着孟慈到休息区。

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材料也被季曲接过去放在一边。

“疼不疼?”

季曲拉着孟慈的手反复地看,确认只是有些红后便握在手心暖。

时不时地还哈一口气。

搓了十几分钟,孟慈的手才回暖。

又看了看孟慈其他裸露在外的地方,看到通红的耳朵,季曲皱眉问:“耳朵也冻了?”

季曲提起来孟慈才抽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耳廓早就已经冻得发麻。

季曲伸手拢住孟慈,把人往前拉了几分,“这一天干嘛了?穿这么少乱跑?”

因为陡然拉近的距离,孟慈闻到很轻的一抹酒味,“你喝酒了?”

“一个小时前,你们这儿的人酒量太好,怎么你的这么差?”季曲一边捂孟慈的耳朵一边回答,显然没怎么醉,看着衣着单薄的孟慈,说:“给你买几件衣服吧,这么冻你早晚又得病倒。”

耳畔开始火辣辣的疼,孟慈推开季曲的手,“我还有事。”

“传真?”

“嗯。”

方萤的消息已经传过来。

说她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就等孟慈这边。

季曲开口:“在楼上,我带你去。”

孟慈没拒绝:“谢谢。”

“这么客气?”

季曲略微惊讶地挑眉看向孟慈,怎么突然小姑娘就卸了防备,冻傻了吗?

“我今天办事有点不顺利……”孟慈慢慢开口,给出台阶。

“我帮你,如果你需要的话。”季曲了然开口。

孟慈端起一次性纸杯,喝了一小口柠檬茶,被杯壁沾下一点唇蜜,然后轻声说了句好。

在上楼的电梯里,季曲拎着着孟慈的包,抱着牛皮纸袋,随意问了句办什么事啊要这么多材料还要本人回来。

孟慈抱着纸杯靠在扶手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闻言抬头,漆黑的瞳孔被顶光照得泛出温暖的褐。五官一贯的舒展,语气轻飘。

“没什么。”

“放弃遗产继承。”

第19章 第 19 章 “让我抱一会儿。”……

传真机在酒店的办公楼层。

除了值班的工作人员, 办公室已经空了大半。

指示灯滴滴地响,内容通过机器一点点传输过来。

孟慈坐在会客室的沙发里。

还捏着那支从一楼大厅带上来的纸杯。

“凉了吧。”

季曲伸出两根手?指触摸,把杯子抽出来, 原本光滑的杯壁已经有了褶皱。

空了的手?揣到外套兜, 顺带缩了缩脖子。

孟慈把大半张脸都埋到围巾里,只?留下一双眼。

她的目光落在某个地方, 很久才?眨一下。

季曲等着取纸。

默认俗成般的。

季曲在的时候孟慈一般不用?动手?, 只?需要静静地等, 就能享有一切。

季曲捏着薄薄的纸张在眼前扫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