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时候赚钱都不是匀速的。
不是说今年赚一万,明年赚一万,十年赚十万,而是在某一年突然赚了十万,有了赚十万的经验,然后如此反复复制,才能快速积累原始资金。
“我听丁美说了,说今年皮衣很时兴,也很紧俏,说你这批皮衣肯定会很好卖的。”陈桂兰虽然也不喜欢纳特斯皮衣厂的那种气氛,但她对丁美印象不错。
丁美是老板娘,也很大气,对所有人都很宽容,主要是他们做得久了,都是熟练工,产品质量很是不错。
李娜也去纳特斯看过这批皮衣,也说他们家的皮衣做得挺好的。
主要是返修率低,针眼不多。
做皮衣最让人头疼的,除了换片就是针眼。
一拆,皮料上就会留下针眼。
有的工序能把针眼收住,有的根本盖不住,就像前门襟的明线,六毫米的宽度要求上下一样宽。
但事实上即便是用双针缝纫机,不同的人压出来的明线,也不是一样的。
有的需要拆了重新做,那么问题来了,原先留下的针眼怎么盖?
严重的需要换片。
换片需要成本,不太严重的只能用胶水去涂抹掩盖,然后用锤子不停地敲打,直到把针眼打平。
苏椒椒这批皮料是光面的,完全掩盖不了这种针眼。
设计的时候,她特意在前片做了一个拼接,即便是换片,也是换一小段,不会换整片前片。
多一个拼接,看似费料,其实也是在保料。
但纳特斯的人技术过硬,换片量并不多,残次品也少,皮料利用率一高,成本就降低了许多,这也是为什么纳特斯常年有活干的原因。
苏椒椒知道,同一条街上,也有一家兴隆皮衣加工厂,他们家老板自己在外面揽活,忙一阵歇一阵,远远不如纳特斯有名气。
听说有时候还去纳特斯拿活干。
在服装业,同行未必是冤家,有时候也能成为合作伙伴。
娘俩正说着,王建就敲敲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到处看:“陈小红呢?”
“我们也是刚回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苏椒椒很反感他这个举动。
王建转身就出了门,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大声道:“你告诉陈小红,她要是想处就处,不想处,就他妈的分手,不要整天跟个泼妇一样跟我闹,我他妈有了她,就不能跟别的女人来往了吗?”
“你自己去跟她说。”苏椒椒砰地关了门,有病。
“这两个人,昨天闹腾了一次了。”陈桂兰这才想起这事,“好像是王建跟别的女人在国旅大饭店那边喝酒,被陈小红知道了,陈小红过去闹腾,王建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说陈小红无理取闹。”
苏椒椒很是无语。
不好好卖货赚钱,就知道翻腾这些事情。
她还以为陈小红洒脱通透,谁知道也这么闹腾。
“今天早上我还见了陈小红一次,她说要不是王建在世纪嘉园有房子,她早就跟他分手了,说他是花心大萝卜。”说到这里,陈桂兰叹了口气,“陈小红这么精明的人,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谁有不如自己有。”
“对啊,自己买的房子,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自己的底气,不用看谁的脸色。”苏椒椒不想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把自己扔在床上,就想好好睡一觉。
陈桂兰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身上的衬衣:“你这衣裳挺好看的,在青源买的?”
“哦,我没带换洗意思,就买了几件。”苏椒椒不好意思说是陆景宥给她买的,她不是也给他买包了嘛,刚好还回去了。
“挺好看的,比圆领的好看。”陈桂兰觉得颜色好,摸着面料也很舒服,又问,“多少钱?”
“不记得了,好像是一百多吧!”苏椒椒随便说了一个数,陈桂兰听着直咂舌,“太贵了,在咱们这里,这么一件衣裳也就二三十块。”
“料子不一样嘛!”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