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最近的一个空屋子里,用布子盖着,现在很长时间没用了。

苏椒椒会用平绣机,但不会用这种自动化绣花机,跟张淼淼捣鼓了半天,才算捣鼓明白。

“他说这台机器贵,就不让别人动,需要用的时候,一直靠他自己做。”张淼淼抚摸着这台设备,喃喃道,“如今他走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周晨涛木讷,老实,只知道干活,做饭,接送孩子,没有半点情趣。

吴敬波跟他完全不一样,吴敬波属于那种外向热烈的男人,而且很会讨女人喜欢,相处了没几次,她就沦陷了。

如今,东窗事发。

她的生活就一下子乱了。

她父母要跟她断绝关系,她弟弟也说她糊涂,周晨涛留给她一纸离婚协议书,一走了之。

她想了又想,她觉得她还是不能嫁给吴敬波。

吴敬波是烈酒,偶尔尝尝很刺激,过日子还得是周晨涛这杯白开水。

可惜,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吴敬波被拒绝后,恼羞成怒,跟她断绝了来往,还说她破坏了他的家庭,好像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苏椒椒没法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张淼淼做错了,外面的男人再好,也是别人的丈夫,碰不得的。

张淼淼碰了就得承受这些后果。

“以后你有需要尽管过来,我这机器放着也是放着,放久了也就不能用了。”张淼淼见苏椒椒不吱声,自顾自地说道,“他要是再不回来,我这边就要放假了,我一个人是撑不住的。”

苏椒椒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主要是路上太堵,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堵了三个小时。

陆景宥也在,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等着她回来。

陈桂兰兴高采烈地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她和陆景宥也是刚回来。

“你们去哪里了?”苏椒椒在路上接到陆景宥的电话,陆景宥只说他在她家等她,没说跟陈桂兰出去了。

“我们去了东城区的那个城隍庙,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陈桂兰拿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符给苏椒椒,兴冲冲地说道,“这里面有艾草还有各种干花瓣,放在枕头底下,有助于睡眠,小陆听说你睡眠不好,很着急,说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那怎么又跑到城隍庙去了?”苏椒椒接过平安符,闻了闻,“味道很不错,挺好闻的。”

她这几天倒是不怎么做噩梦了,就是容易失眠。

整宿整宿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