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仿若分离,像是貌合神离的爱侣,只是被勉强地组合在一起,成为封锁灵魂的容器。

偏偏闻流鹤像是不知道一样,低着头伸出手指,去整理沈遇肩膀上的乌发。

沈遇是玉与雪所制的肌骨,那肩膀也如同堆积的雪,他的头发很长,乌黑扫在肩身上,像是泡在水中的白面茧,湿滑的水色泅出,一咬便掐出黑黢黢的芝麻馅。

闻流鹤视线一移,看到那肤色下的青,默然收回视线。

他们之间的气氛像是汹涌着悲伤的暗潮。

沈遇抿抿唇,摸摸僵硬的唇角,脸上露出一丝笑道弧度,问闻流鹤:“怎么不给为师穿衣服?”

闻流鹤看着他,嘴唇微颤:“抱歉,多余的衣料就像是路上的小疙瘩,会阻挡你意识的返回。”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