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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也不知是几点,陶然被一阵震天响的拍门声惊醒。
邦邦邦邦邦,声音凌乱而急促,听得人心惊,陶然打了个激灵,穿着睡衣赤着脚就跑出去开了门。
廊灯底下,站了一个人,一只手扶在门框上,满脸汗水,喘息未定,却锲而不舍地举着手,还要再拍。
“Eason?”陶然惊讶地叫,“你怎么了?”
“陶陶你不要走!”
浥尘毫无预警地欺身上前,握住她的肩,不知怎么用了那么大的力,钳得她好痛。
陶然直皱眉,她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
“别急别急,慢慢说。”
见她皱眉,浥尘意识到自己力气失控,这才稍微放松些,却仍紧紧盯住她的眼,还是说:“陶陶你不要走!”
“为什么?……公司出了事?”
陆浥尘平素玩世不恭的很,从不这样激动,陶然心里没有底,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公司,不然他为何留她?
谁知他摇头,再摇头,再又摇头,却闭着嘴巴不回答。
像是有千言万语,又像是只有一句,在心头过了千百遍,在嘴边转了千百圈,可真要说出口,竟是如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