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

宋葬也没想到,露个虫纹居然会有如此良好的效果。

之前还在推三阻四、小心试探的H+制药主管,第一时间就领着宋葬往上锁的密室走去。

生物实验室面积很大,这次爆炸只影响到了其中一个培育舱室,顺着巧妙隐形的暗门再往里走,视野才会豁然开朗。

殷臣像个安静的影子,漫不经心捏着布满尖刺的玫瑰花茎,无声跟在宋葬身后,存在感却极为强烈。

至少凯尔全程不敢放下枪口,而路易斯恨不得离宋葬八百米远。这是动物本能传递的恐怖危机感,伴随着精神海破碎般的刺痛。

为了面子,身为军雌的他们绝对不会在雄虫面前露怯,但害怕……也是真的害怕。

恐惧是一种能被嗅闻的气息,个体的破绽也会随之暴露无遗。

抵达散发着冷气的冰冻储藏室,扑面而来的猎奇感变得更为突兀。

大小不一的人脑摆满全屋,有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惨白切片,也有正在进行人为血液循环的粉嫩悬浮样本,甚至还有古老的电导实验品,脑皮层下插满了黑钢细丝,像只肥厚的钢丝球。

虫族似乎不喜欢直接挖除腺体软骨,而是保存着非常完整的脖颈尸块,犹如一块又一块猪肉摊子上的鲜切良品,在色泽怪异的幽绿探照灯下闪烁着糅杂色彩。

腺体们按照蔷薇目下的不同科属来分开罗列,贴着清晰分明的标签,像苹果木瓜这样的瓜果香,甚至还有专门的“雄虫口味”备注。

宋葬站在玫瑰分类的尸块面前,挑选了几个气味浓烈、品种古老的款式,毫不遮掩地装进背包里。

他没有露出任何特别的情绪,歪头好奇问:“你们都吃过人肉吗?”

“吃过。”这是H+高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