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列远发了个抱拳的表情过来,谦虚地问:【能不能问一下,您会推荐这家公司,是它有什么高妙之处吗?我好有针对性地学习一下。】

盛绍延打字:【这家公关公司找水军发不带图片的普通评论,每一条的报价,要比别的公关公司便宜一毛钱,带图的评论,每条便宜两毛。】

江列远按感叹号差点把手机屏幕按出火花来:【感激不尽!!!!!!】

冲了个澡,盛绍延换上睡衣进了卧室。

沈西辞已经陷在被子里睡着了,床头的阅读灯还亮着,是留给他的。

放轻动作,盛绍延躺在了旁边的空位,不想,还是将人惊动了。

沈西辞的眼睛仍然闭着,但整个人却条件反射般紧绷起来,连声音里都藏着警惕:“阿绍?”

“是我。”

仿佛是认出了他的嗓音,沈西辞立时放松下来,还小动物般蹭了蹭枕面,转瞬就重新睡了过去。

盛绍延眸光晦暗。

这么放心他吗?

有过前日午后的经验,盛绍延知道自己在做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沈西辞才会是这个模样。

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轻轻一掐,就有酸甜清香的汁水溢出来,浑身变得湿漉漉,轻易就会湿了他满手。

既然是梦,盛绍延放纵自己去舔吻糯白的耳垂,舌尖挑碰泛着冷光的银色耳钉,嘴唇细细吻过紧致的下颌线,白皙的脖子,凸起的喉结,以及,白天穿那件长袖V领时,领口半遮半掩、晃了他眼的锁骨。

梦境模糊了时间与现实,像是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眨眼。

盛绍延醒了过来,卧室里,他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床头的阅读灯被旋开,昏暗的暖光薄纱般铺陈在地板和床面上,令一切都显得朦胧暧昧。

此时此刻,沈西辞仰面躺着,睡姿很规矩,头还无意识地微微偏向他所在的位置。

盛绍延撑起上半身,手臂抵在床上,从上至下去看沈西辞。

背部挡住了阅读灯的暗光,倾泻下的影子像密不透风的网,将躺着的人全数笼罩,如同把沈西辞禁锢在了自己怀中,甚至身体里。

沈西辞毫无所觉,依然睡得很沉。

目光肆意地扫过眉眼,鼻尖,最后停在了薄而粉润的唇上。

许久,盛绍延俯下身,直到呼吸交错在一处,离沈西辞的嘴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就在嘴唇即将相触时,他的右手,轻轻覆住了沈西辞的嘴唇和下巴。

隔着手掌,吻上了沈西辞的唇。

欲念就像夏季的山火,只需要一阵风,就能烧得映夜连天。

他快要压制不住了。

第34章 【侥幸】

因为烛龙光启的电子调光台还没送到, 沈西辞被动放假,不过最后一场戏拍不了两天,满打满算, 他离杀青也没有多久了。

坐在沙发里, 隔着落地窗的玻璃, 他看见盛绍延正在小阳台上修剪三角梅的枯枝枯叶。

时尚完成度确实靠脸,盛绍延穿一件普普通通的连帽衫, 左手随意插在衣兜里, 右手拿着一把生锈的花剪, 露出的侧脸鼻梁高直,眼窝深, 下颌棱角明显, 竟然像极了杂志拍摄现场。

看着这一幕, 沈西辞发了会儿呆, 目光直直地跟着盛绍延操纵花剪的手, 穿梭在三角梅的花瀑间,鬼使神差的,他拿起旁边的手机,镜头对准盛绍延,连拍了好几张。

阴影投下来, 盛绍延站在落地窗外,挡住了光线,问他:“在拍什么?”

声音被玻璃隔绝了大半,沈西辞回答的同时,笑着将话音拖长, 让外面的人能看清自己的口型:“拍靓仔!”

盛绍延笑容很浅,花剪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一圈, 又握住,大方道:“那你拍吧。”

之前乱七八糟的情绪被冲淡,沈西辞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晶石手链,开始计划后面的事。

因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