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

盛绍延眼神一凝,再次打量进来的人,不过跟之前相比,已经彻底换了一种心态。

沈西辞身高腿长,比例很优越,露出的手臂清瘦却覆着薄薄一层肌肉,视觉上恰到好处,黑色口罩堆在下巴的位置,墨黑与冷白的肤色对比强烈,从额头到眉骨,再到鼻基底和下颌,侧面的骨骼线条流畅且毫无瑕疵,是一张几乎没有缺点的脸。

连下颌线转角的弧度,都完全踩中他的审美。

虽然失忆,但并不代表他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清楚。

他和沈西辞?

确实,这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沈西辞拉高口罩,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熟练地将免洗手消毒凝胶在手心抹开,一本正经:“我看看你背后的伤口怎么样了。”

盛绍延:“……”

窗棂上挂着的木雕小鸟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盛绍延撇开眼这绝对不是他会有的生活情趣。

收回目光,一室一厅的出租屋,他潜意识里,实在不太适应这样的房子。

狭窄,简陋,天花板低矮,虽然很干净,零散的日用品也收拾得很整齐,但家具少到五根手指头就能数完,不是缺腿就是掉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