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要准备去上工了。”

都是当演员的,很明白通告单一发,时间表定下,作息乱七八糟,闹钟响了起不来也要起的滋味,沈西辞感慨:“饶清平导演都五十多岁了,精神真好啊,太能熬了。”

钟岳赞同:“我都在想,到底谁是老年人,我精力竟然还比不上导演!”

沈西辞开玩笑:“你要是敢当着导演的面说他是老年人,他肯定让你一天吃三十次NG。”

盛绍延不了解他们说的饶清平导演,也不知道哪一个小风扇更好用,被排斥在话题氛围之外的感觉,让他焦躁。

他注视着沈西辞,看着他笑,看着他说话时细微的表情,发现额前有乱了的碎发落到眉骨下面,离眼睛不远,盛绍延抬手,自然地伸过去,弯起手指,将那缕头发拨开了。

他的动作太自然,而正在和钟岳说话的沈西辞没有躲避,甚至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没有任何停顿。

就好像,潜意识和本能拉着警戒线,可“盛绍延”这个名字却被归纳在白名单里,有放肆动作的权力。

只有钟岳眼神动了动,注意到了这一幕,对自己的猜测更确信了几分。

奇异的,盛绍延心底那股焦躁感立刻就散了。

就像被安抚了的雄狮,盛绍延一下子懒散下来,他放松地靠着门框,耐心听着他们聊片场和角色的事。

直到话题结束,盛绍延才将一直落在沈西辞脸上的视线移到钟岳身上,客气地问:“钟先生要不要进来坐坐再去片场?有什么想喝的吗?”

十足的主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