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后?悔了。

林毓虽然年纪小,却十分听?话,知道姐夫是为他好,也就克制自己不再吃了。

饭后?,李砚留在?厨房收拾碗筷,林菀则回?了房间去帮他收拾行李。

林毓的东西她一早就准备好了,再说他在?镇上上学,每日也需住在?家中,无需准备什么换洗衣裳、小食零嘴之类的。

反倒是李砚,出门在?外,半月才休沐一次。吃的暂且不提,起码换洗的衣物得多备两?身吧?

天气?逐渐转暖,日间气?温一日高过一日,但是早晚时分仍旧寒凉,所?以林菀除了帮他收拾那两?件春衫,又塞了两?件厚一些的圆领长衫在?包袱里?。

架子上的大氅她也取下来,抖灰去尘,细瞧时发现脖领的位置有一处线头?松开了,林菀赶紧找来针线准备缝补。

她娴静地坐在?窗下的圆凳上,只能兼顾手上的活儿,至于别的事情暂时无心顾暇。

明亮的日光,毫无遮挡地从敞开的窗户投射而来,光线似乎酷爱林菀细密的睫毛,总是逗留在?这一处,随着她缝补的动作?,阴影在?下眼睑处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夫妻二人各自留在?一处,却同?样忙碌着。

李砚洗好碗筷,就回?了书房收拾要带去书院的书本,书房里?的书不少,有很多是他去书肆淘回?来的,有的孤本价格昂贵他便在?看完之后?凭记忆誊抄下来,在?家利用空闲时间简装成册。

简易的竹制书架上,大大小小的书册都一一被?他归置整齐,很多书都能看出翻阅的痕迹。

如今在?这堵书墙旁,又立了一排矮一些的书架,上头?放着林菀的医书,全部是些书页泛黄的古籍。

他随手抽取一本,书页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释义却是不甚明了,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术业有专攻,各行如隔山吧。

他将其放回?原位,然后?转身走回?案前,专心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明日一早,李砚会?先送林毓去镇上的学堂,而后?自己才会?跟之前约好的同?窗租车去松云县城的禾山书院。

前几日他已去信给夏家村的夏秀才,信就是之前林菀看到他写的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