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呃……”

顾之行翘了下唇,假装很有兴趣似的盯着他手里的铜镜,又道:“不然你出给我,我多给点钱如何?我看这镜子蛮有意思的,古色古香的。”

“不是,现在,现在其实没打算出手。”方必成立刻否认了刚刚的说辞,又硬着头皮道:“其实是我很喜欢,想养在家里,毕竟镜子啊玉啊这些都有灵气的。”

李寒山笑吟吟地道:“不着急出手啊,那岂不是更适合我赏玩一阵子?”

刚刚方必成买镜子付不起钱的事本就引起了一阵关注,现在又折腾出来这些事,眼看着周围人看戏的目光越来越直白,方必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摊主这会儿收了钱,腰杆儿瞬间直了,说话贱兮兮的,“哎呀人家明摆着为你好,想帮你呢,你别不好意思了啊,要么出了要么借出去玩玩呗。”

方必成彻底败下阵,身边老头也急得团团转,一大把岁数跟白活了一样想不出点什么妙计。

他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将铜镜递给李寒山,扯着笑,“没事儿啊,这钱都是找你借的,你先拿去把玩又有什么,兄弟嘛。”

聪明如杨修,学不会谨言也是死路一条。世上绝无安全的话术,凡张嘴便总会留下祸根把柄,更何况是方必成这种话多偏又爱顺着话根怕的人。

李寒山笑纳了铜镜,又道:“留个联系方式吧,下周我把铜镜还给你,钱的事不用太心急。”

“嗯,好。”

方必成咬着牙,笑得有些勉强。

各怀鬼胎的双方在这事儿后也没多留,各自散了。

回到了酒店,李寒山随手将镜子扔到一边,坐到了沙发上。

周如曜见状大喊道:“这可是古董呢!你干嘛啊!”

“我看过了,这东西工艺复杂而且混乱,虽然好看,也是个假把式。”李寒山漫不经心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这东西恐怕并非方必成口中的古董,应该是有其他用途。”

“我想起来了,方必成那本小说里是不是有个铜镜篇?”顾之行用胳膊戳周如曜,“拿出你那本子来。”

“痛痛痛!小心我们的孩子!”周如曜摸着小腹,从口袋里拿出本子,扫了两眼,“只有几行剧情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