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算得上是撕破脸的儿子,翟穆还敢用么?
可若不用,他依旧是死。
翟穆垂下眼皮,意味不明的说了句“筝儿费心了”。
他低头咳嗽了几声,挥了挥手,又道“你母亲这几日常念着你,去瞧瞧你母亲吧”。
陆程尧乖顺应是,从殿里退了出去。
陆卿卿身边的掌事姑姑早早的在殿外候着了。
陆程尧对她倒是熟悉,早年间他被陆卿卿藏在小佛堂里,陆卿卿既得伴驾又得抚育翟铮,没什么精力耗在他这个多余的附加品身上,倒是这林姑姑一直在照料他。
宽阔的汉白玉宫道只有御膳房的太监丫鬟一溜本着几处宅院过去,秋日的萧瑟已经降临了着威严的宫宇,宫室探出的枝丫光秃秃的,只余留几只靛色的雀儿和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压抑的肃穆在这权利的中心以各种方式努力的刷着存在感。
陆程尧不喜欢这里。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的却是儿时的经历。
他是陆卿卿一念之差留下来的东西,彼时陆卿卿远没有如今的权势,每日焦头烂额与后宫的各种算计,翟铮是长子,在金人传统里这是极为重要与尊贵的存在,翟朗的母亲气的发疯,盯准了陆卿卿没有母家这一点,几次欲至其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