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动作轻柔小心。
一如十一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森林中空气清新宜人,鸟鸣声婉转悠扬,他躺在石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尚是少年的邬灏嶙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一触即分,生涩紧张。
他默许纵容着邬灏嶙的试探,只是闭着眼睛时,心脏跳动的声音太过强烈,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汹涌着翻滚奔流,一波波循环,不知要前往何处去。
在这十年的里,他一直在想,当时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这样至少能在这十年反复咀嚼过去的记忆时,能想起邬灏嶙脸上的表情。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邬灏嶙脸上究竟是羞涩窘迫的紧张不安,还是做坏事得逞后的顽皮狡黠?
邬灏嶙也不知道,他不记得过去那些事,遗忘了所有。
一切只有他还记得,那些他没看到的画面、没听到的声音,永远只会是一片无法填补的空白。
白钰缓缓睁开眼,飞艇还在自动驾驶,窗外的路灯向后飞驰,光线落在邬灏嶙高挺立体的脸上忽明忽暗,不管灯光怎么变换角度,他的眉骨下方与鼻梁侧始终有一小片阴影,那双竖起的瞳孔专注地看着他,像是某种大型野兽锁定猎物时那种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下一秒就要将猎物的血肉啃食干净。
白钰却并不慌张,他看出了那双眼睛中还有坦诚奔放的爱意和毫不掩饰的性欲。
他试图用看到的一切去勾勒十一年前的那片空白,但即便爱意依旧,少年邬灏嶙的眼睛里却没有成年后这样浓烈的欲望。
他的舌尖主动探入邬灏嶙的口腔中,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纯情的吻。
邬灏嶙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欣喜万分,手不再掐着他的脸颊,改为抚摸他耳朵后方那一小片皮肤。
舌尖交缠,炽热的鼻息喷涂在彼此脸上,口中的津液交换,信息素的味道也融合在了一起。
飞艇内不知何时已到达目的地,停在了酒店地下车库里。
邬灏嶙的呼吸逐渐粗重,他亲吻着白钰的嘴唇,哑着嗓子说:“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别扭,我退一步你能退一百步,非得逼着你才行。操,哪天一定操死你。”
他放倒白钰那边的座椅,长腿一伸,从驾驶座上转移到白钰这边,跨坐在白钰身上,几下脱下身上的衣服,继续说:
“突然想起来,你既然不愿意被插入,那我可以用屁股操你,没什么区别,你没意见吧。”
白钰手放在他线条紧实的腰身上抚摸着,身体内的欲望在咆哮嘶吼,他快压抑不住,于是嘲讽道:“用屁股操我?你也太骚了,被操几次就变成发情的骚母狗了?就这还想操我?操的时候是不是屁股里还得插着假鸡巴才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