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逛到了一处广场附近，这里人突然变得非常多，他看到广场上到处都开着洁白的小花，猜测是这里的居民来公园赏花。

人群聚集到了一处高台下面，他在外面站了会儿围观，发现听不懂远北的方言，正打算离去，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拽住了他，递给他一束小白花，叽里哇啦的比划了半天，让他佩戴在胸口。

他刚戴好，人群就安静了下来，随后所有人共同念出一句字正腔圆的中央星普通话。

“愿您高洁的灵魂在那个世界获得永恒的安宁。”

一句悼词。

他一愣，猛地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到人群中间摆放着一张熟悉的照片，带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他，熟悉又陌生。

他终于意识到，邬琰死了。

不是退位，不是隐居，没有什么计谋手段。

只是病死了。

4

白靖钺回到了中央星系，花极大的代价从研究院挖出了一个研究仿生人技术的团队。

之前和三皇子交易中，他不仅获得了邬灏嶙的基因序列，还额外获得了一管君王陛下的血液，虽然还没有基因序列，不过完全足够以此为基础制造出一个仿生人。

他没告诉那些人血液的来源，只是要求他们尽快作出一个仿生人。

教授表示很为难，血液样本太少，数据也不清楚，需要做详细的血液分析后才能判断。

等待的时间漫长到让他焦虑，他忍不住问教授，什么情况下会做不出来。

教授回答道，血液保存时间过长，或者血液中有其他基因碎片残留，就无法制造出和血液主人相似的仿生人。

他松了口气，血液是半年内采集的，而且从采集到保管都完全无菌密闭，不可能有其他基因残留。

教授解释道，你说的那是样本被污染的情况。基因碎片残留是指alpha或者omega存在标记行为，就会有对方的基因碎片进入血液中，保管再如何妥当也无法避免。

教授看他一脸错愕，补充道，即便仅仅是普通的咬腺体，血液中也会有彼此基因的交换，不然无法实现标记行为。

说话间，做实验的助手走出了实验室，说了句，没有其他基因碎片残留，可以做。

他看向实验室，内心一片茫然，过去的事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闪过。

他清楚记得，那个文件夹里有邬琰冰冷的言语，有邬琰和omega翻云覆雨的画面。自那之后，两人决裂，他有二十年没见邬琰。

所以，邬琰没有标记过任何一个omega，那些视频是假的？

不，他之前做过检测，视频都是绝对真实的录像，不可能造假。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在一点点坠入无尽深渊，指尖一片冰凉。

他测的结果全为真，但其中有一个已经是假的了，那其他的是不是……

他急忙打开终端，对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一连串消息。

“你最开始接近我是不是想利用我？”

“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去远北？”

“你说话啊！”

对话框一片死寂，最上方是一条十多年前对方发来的消息。

“大耳朵老得走不动路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它？”

是来看看它，还是来看看他？

不管答案是什么，他都永远不会知道，也永远无法去看看他了。

仿生人技术比较成熟，很快就要完成了。

白靖钺要求教授植入只爱他的指令，但教授表示爱没有标准，无法量化，没办法作为指令植入。

于是他换成了新的指令。

只对他有性欲；见到他时会心情愉悦，离开他一段时间就痛苦万分。

几天后，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从营养舱中钻了出来，面容一如记忆中那般清秀，软绵绵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叫这个少年

小炎。

不再被“王”束缚的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