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好你。”这话里藏着悔恨、后怕和对自己的恼怒。
“这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从我登基那日起,每年岁除去太庙大殿祭祀时,除了祈求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我总忍不住私心求你平安如意,又盼望着万一你的如意中能够有我。可到头来,让你遍体鳞伤、奔波疲累的人,却是我。”说到最后,椟玉声音中已是沉沉自责与茫然。
李檀在他怀里慢慢转了过来,因为伤口动作有些艰难,看上去反倒多了几分稚气,椟玉连忙接了她,让她别再用力,李檀反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的衣襟拉开,然后狠狠咬了一口,齿痕极深,一下子便见了血,椟玉不吭声,就这么任她咬。
等到她终于松口,眼里终于泛了泪,在有些昏暗的帐篷里莹莹闪动着,李檀盯着他,狠狠骂道:“混蛋,孽障,小畜......畜生,这世上最坏、最令人......讨厌的就是你了。”她骂得越狠,泪也就落得越凶,连话都说不顺了。
椟玉全然接了这些骂,只在她落泪落得狠时轻柔得拭去泪珠,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怕她哭得呛着了,口里应着:“我是孽障,我最令人讨厌了,我是全天下最大的大坏蛋。”
等到李檀终于镇定下来,椟玉却还似哄小宝宝似的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李檀却一下子掐住她在椟玉身上咬出来的伤口,让椟玉不妨之下闷哼出声。
她哭过后的眼睛微微泛红,像雪融洗过的梅花,她那双眸子望着椟玉,眼眸里只盛了他,终于开口:“认错也不够,得受罚。”
“无所不从。”
李檀脸上还挂着滴泪,目光定定看向他,目光由强做的冷淡无法自抑地变得柔和。
“罚你,给我摘一辈子院子里的石榴。”
椟玉在昏暗中绽放了一个衷心的笑容。
“求之不得。”
这场大仗从准备到收尾共历时半年,耗兵近十万 ,终一举击退北狄,再不敢犯。
阵中,原军中大将雍国公里通外国、勾结藩王,于阵前倒戈,预谋算皇帝。然天子贵胄,虽几经波折,幸转危为安,歼犯上作乱者于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