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程千鹤,阮娘…在嫁给赵栓后就死了。”

姜桡不懂鬼亲跟冥婚是什么意思,但清楚坐在柳树枝干上的阮娘是只枉魂。

枉魂,怨气亦或者执念过重。

而阮娘执念有三,和离,属于自己的香火,以及脱掉身上的嫁衣。

这执念持续百年。

姜桡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刚刚那些话正凝聚成一股陌生且沉重的情绪,让她感到很不开心。

“阮娘…很可怜。”

贺千宸目光落在姜桡脸上,他左手忍不住抬起,想去触摸姜桡那柔软的发丝,但很快就克制的定在半空中,而后垂落下来。

片刻,才温声的宽慰着。

“阿桡,她很幸运,她已经等到想要的东西。”

姜桡想了想,侧目看向门外:“那等月亮出来,我们就将和离书送过去。”

“不对,还要带上新的衣裳与香火。”

陆观棋立即“唉呀”了声:“香火简单,在这拿三炷香就行,但衣裳我们去哪找?”

贺千宸解释:“阴魂只需用黄纸折衣,念其名讳丢入火盆中即可。”

祠堂中黄纸多的是,但三人对折衣是一窍不通。

没什么存在感的许念儿怯生生道:“我会折。”

每年盂兰节与清明节,她都会随着村里婶婶用黄纸钱折成小衣裳,这种衣裳被称呼为福衣,用来祭拜先祖。

陆观棋闻言,连忙上前拿一叠黄纸到许念儿面前。

“够吗?”

许念儿声音细小如蚊。

“够。”

她拿起三张黄纸开始对折,十指灵活翻动,又加三张黄纸进去,很快一套小小的衣裙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姜桡不由惊叹:“念儿的手可真巧。”

陆观棋也小声嘀咕:“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本事。”

得到夸赞的许念儿涨红着脸,她低着头,连折五套福衣后才停下来。

贺千宸看了眼案几上的油灯,里面的血快要燃烧殆尽,灯灭之后,驱赶邪祟的能力也会跟着消失。

“嘘!”

他声音低沉且严肃道:“别再出声,灯要灭了!”

余下三人立即望向那盏油灯,只见白色灯芯微微摇曳,几番挣扎之后,那如黄豆粒的火苗瞬间熄灭,祠堂也陷入一片黑暗。

姜桡似是想起什么,摸索着抓紧身边贺千宸的手,她明显察觉男人的手微微抖了下,然后五指僵硬的伸开着。

贺千宸脸颊微微发热,右手传递来的温热让他整个人变得笨拙起来,脑子也不由得揣测起来

阿桡是只牵他一个人的手,还是也牵了别人的手?

圆月不知不知何时从粘稠的黑暗中钻了出来,清冷月色洒落下的瞬间,那首诡异的歌谣再次响起。

“天惶惶~地惶惶~”

“我家有个爱哭郎。”

“天勒勒~地勒勒~”

“我家娃娃莫要喊。”

“阿婆领你去吃糖。”

诡异的歌谣再次响起,与上次不同的是,那阴恻恻的且嘶哑的嗓音听的人恍惚出神。

姜桡与贺千宸很快就从这种游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却见门扉大敞,许念儿竟不知何时站在屋外,双眼呆滞的朝着祠堂外方向走去。

这吓得姜桡连忙上前,在抓住许念儿手的瞬间,只觉得像是抓住一块刺骨的冰。

贺千宸似是察觉到什么,目光看向祠堂外那紧闭的大门。

有东西正站在那,盯着他们!

贺千宸紧握手中的桃木剑,不敢有任何松懈,更不敢冒险将姜桡落在这,持剑直接冲过去一探究竟。

伴随微弱的叹息,许念儿才猛地回过神,她如缺氧的鱼儿,大口大口吸着气,随即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姜桡怀里。

与此同时,那个盯着他们的“东西”也消失不见。

慢悠悠清醒过来的陆观棋则一脸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