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就会听我的,不会再说出那些反对我的话。”
就像是原来的冰山一角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这并不是一座冰山,而是一座只要被点燃了就能一直燃烧的可燃冰,露出他对郝云狂热的内心。
只是他的心里,还是不相信:如封卷柏这般自私自利的人,会对另一个人如此敞开心扉,全身心的爱着一个人吗?爱到两个人玉石俱焚也毫不后悔。
他们站在客厅中央,郝云被封卷柏这些话骇的后退了半步。
“现在翻旧账有意思么封卷柏?你既然对我这么多不满意你就滚啊。”
他的左手摸到了沙发扶手,只是这样被撑着身体,他的胳膊还在不明显的发抖。
“你这么谎话连篇,玩弄别人的真心,现在受到一点报复难道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还是说仅仅是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你就忍受不了了吗?”
“我怎么忍受不了,我不是一直在忍着吗?云哥,为了忏悔我之前的罪,我难道不是一直在忍着吗?”封卷柏平时漂亮的面庞,现在在郝云看来甚至显得有些恐怖了。
蓝莓在一旁发出喵喵的叫声,只是两人现在都没有心情去逗它玩。
“……”可笑,自己竟然还以为他是真的想改变了。结果,还是这样,不管不顾自己的意愿。从开始到现在,自己从来都没有逃出过名为封卷柏的牢笼。
郝云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你走吧,封卷柏。”郝云好像疲惫不堪的挥挥手,再禁不住打击了似的。
封卷柏知道,如果此时自己真的走了,那他们俩就真的要掰了。
他转身往卧室走,还没走几步就被封卷柏冲上来从背后搂住。
这是一个非常有安全感的搂抱,封卷柏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了郝云的腰腹,力道之大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肉里。
“我不想放手。”封卷柏的声音回荡在郝云耳边。
“要怎么做,云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到以前?”封卷柏的声音充满了无力。
此时窗外飞过一群鸟雀,郝云出神的望着它们。他回想起从前自己很羡慕这些鸟儿,因为它们可以自由自在,不用像自己一样每天为活着而操心。
“要怎样?”郝云突然想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在很久之前,封卷柏曾经告诉过自己他为什么要留长发,因为那是他已经惨死的母亲的遗愿。
这头长发代表着他的过去,更是他时刻自省,思念家人,反思耻辱的方式,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听说以前有不长眼的人嘲笑过封卷柏的长发,那个人第二天就跪着来给封卷柏道歉了。
“要是你把头发剪了,我就考虑一下。”郝云半开玩笑的说着。
身后的男人似乎愣住了,紧抱他的双手也松开了一点。
“把头发剪了?”封卷柏重复道,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梢:“这样你就会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