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筒子楼的其中一个门洞停下,这里前面的墙壁上被画上了粗陋的儿童画,被风沙侵蚀的都快看不清晰了。

封卷柏皱眉,他好像记得这里:“这个,好熟悉……啊,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们家刚出事的时候,我从那人手上逃走,没地方可去,而且身上伤很重,是这里的一个大哥哥把我带回家去了。”

那个时候封卷柏势单力薄,多亏这个人收留了他一阵子他才能有了时间蛰伏,制定计划。

郝云听后,也愣了一下:“什么?原来那个人是你?那个哑巴小孩。”

原来当初捡封卷柏回家的那个大哥哥就是郝云,当初他看到蜷缩成一团蹲在墙边的小孩,心里那股恻隐之心就起来了。

尽管自己家里还有个小孩,生活也捉襟见肘,但他就是见不得这孩子这样。捡回家以后还发现他有很严重的伤,小孩醒了以后却一直一言不发,死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论郝云说什么,他也一句不答,郝云知道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苦衷。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男孩在自己家待着,给他提供一些吃的。

他还以为男孩是个哑巴,然后某一天早上他去上班的时候,男孩开口说了一句谢谢,他才知道原来他是会说话的。之后男孩就不告而别了。

他们俩一回忆,几几年几月哪个门洞几楼门牌号全部都对上了,俩人都很震惊。

“……这么巧吗,云哥,我后来还去找过你,但是那时候你好像已经搬走了。”封卷柏喃喃道。

他一直想给这个大哥哥报恩,只是当时早已人去楼空,一直到后来他已经快要忘记了。

没想到世界居然这么小,他和郝云的缘分又何其多。

还没等回到家,郝云就发现封卷柏又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他们今天出去玩的日常,还有那面画着儿童画的墙,文案是一直循环的缘。

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他们俩明显的又亲密了不少,心中几乎所有秘密都告诉了对方。

两人腻歪的生活一直这样进行着,郝云后来一直要封卷柏讲他过去的那段传奇经历,每次都听得心里七上八下,越听也越来越心疼封卷柏,恨不得当初是自己和他一起奔波逃离。

郝云最近有了一个新爱好,就是和封卷柏一起打游戏,拿手柄连着电视打的那种。两人还每次非得打赌,谁输了谁就要脱一件衣服。

郝云没有封卷柏玩的厉害,每次都在封卷柏面前脱的精光,每每玩着玩着他俩就滚上了床。

而且封卷柏从来不知道郝云竟然这么喜欢看恐怖片,没错,郝云特别喜欢看恐怖片,各种血腥场景对他来说都是小菜。或许是因为以前压力太大,需要看这种来发泄。

偏偏封卷柏他,平生耻辱就是他真的很害怕看恐怖片。他不怕黑不怕鬼,但一看恐怖片就会失眠到凌晨。

可是为了陪郝云一起看,他每次都躲郝云怀里跟个鹌鹑似的,晚上再哼哼唧唧的和郝云进行活塞运动到半夜,插进去一晚上不出来,声称这是郝云该给的精神损失费。

封卷柏生活上也照顾郝云照顾的特别周到,每天帮郝云洗澡,给他洗脚,剪指甲这种事也必须亲力亲为。

而且封卷柏对郝云看的特别紧,每天都查郝云手机,要查岗报备。偏偏他自己特别守男德,郝云挑不出一丝毛病,手机电脑各种也都让郝云随便看。

封卷柏必须出差的时候,也要全天和郝云挂着微信电话,晚上也要挂着电话睡觉。连自己吃了什么,去上厕所也要报备,天天说想郝云想的鸡巴疼。

而且因为见不到面,每天各种金额的转账跟雪花片子一样转给郝云。

终于出差回来以后,封卷柏真的想郝云想的紧。

“云哥,我给你带了礼物,他们说这是那的特产来着,还有这个。”封卷柏刚进家门就喊着。

“……我看看什么好东西?”郝云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了。

只是封卷柏一看郝云这样,眼睛就看直了郝云刚洗完澡,没有穿内裤,身上只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