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别老说些有的没的。”郝云把人背稳了就往路口走,他走的很急很快,气息不稳,像是怕背上的人得到救治晚了就会落下终身残疾一样。
他想起该死的封卷柏骗自己,强奸自己,让自己做那么多羞耻的事情的时候,他心里在想为什么不干脆把他都在这里呢?反正也会有别人来找他不是吗。
可是他的内心不容许他这么做,封卷柏因他而受伤,这样的因果,他至少是不能欠他的。
一次,郝云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先把以前的恩怨都翻篇了。
可是到了车跟前,郝云才懊恼的想起来,自己不会开车!
他从前一直忙着上班挣钱,哪里有时间去考驾照。后来又一直跟封卷柏纠缠,他就更想不起来了。
这附近又连个共享电动车都没有,而且他们没有手机连救护车都叫不了郝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封卷柏的手机刚刚打架的时候掉了出来被人踩碎了。
郝云咬咬牙,封卷柏的腿得快点接上才行。他环顾四周,一时半刻没有人会来的样子。
“我说,我们就在这等会好了,总会有人来的……”封卷柏还没说完,就被郝云背着沿着马路向前走。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开车也要半个小时,郝云要是背他去,怎么说也要一个钟。
“云哥,在这等会就好了,别走了云哥。”封卷柏说着,然而郝云背他的手托的很稳,走的很快,一句话也没说。
男人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自己坚定的选择,他要背着封卷柏走到医院。
渐渐的,封卷柏也不说话了,他缓缓伸手搂住郝云的脖子,脸埋在这个他朝思暮想的男人肩上。
晚风吹过山岗,吹起他们的衣摆,沉默的男人背着貌美的青年走在无人的马路上,美的像一幅画。
虽然腿很疼,可是封卷柏觉得很幸福他希望时间可以一直停留在此刻。
幸而在他们走了差不多20分钟以后,在路上遇到了一辆出租车,载他们去了医院。
终于到了急救室把封卷柏推进去以后,郝云才松了一口气,他自己倒是没怎么受伤,只借用了这里的消毒水消了消毒。
郝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今年真是和医院有缘,他以前可是一年都进不了医院一回的。然后没一会就被医生请到了病房里。
封卷柏右腿滑稽的打着石膏,看起来好不凄惨。
“云哥……”封卷柏看到郝云来了,连忙叫他。
郝云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双手抱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那个人手里可是有刀子,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
“那个时候又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而且他要拿刀砍你我,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封卷柏道。
“不过,他们究竟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惹了黑社会?”
郝云咳了一声,有点尴尬的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封卷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哥你这么善良可怎么办啊,这种无妄之灾,要不是我正好路过你就要挂彩了。”
“……”郝云不置可否,他瞪了一眼封卷柏:“你的腿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骨折,医生说最近不要走动。”封卷柏说。
“活该你。”郝云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担心。
“云哥是在担心我吗?”封卷柏眼睛晶亮,他盯着郝云道:“如果腿受伤就能被你这样担心,那我宁愿一直这样。”
郝云愣了一下,封卷柏这厮真是厚脸皮,明明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却被封卷柏说的跟自己带来什么好运似的,真是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
在封卷柏住院这段时间,郝云到底没把人这么晾着,时不时来探望一下他。尽管有人来看护封卷柏,但是在封卷柏再三请求下郝云还是给他做了几顿饭,封卷柏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郝云怀疑他是属狗的。
之前那伙黑社会,封卷柏说他已经找到了,并且找人去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