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与他各退一步,别这样僵下去。”
黄葭仰面望着细雨蒙蒙,哑然一笑,“那?您想让我怎么做?”
康元礼笑了笑,“眼下快要完工,你把值房的东西收拾了,这里用不着你天天来。雪船上还要两面冰刀做底,本也非难事,你回去慢慢画。我每日请人去官驿走一趟,把图纸带回来赶工。”
黄葭静静地听着,如若离开船厂,搬回官驿,逃出杭州的胜算便少了三成。
只是,这些天,康元礼对她很照顾,此?番亲自相求,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黄葭抬眸看?向他,“康厂官思虑周详,黄葭却之不恭。”
日暮雨纷纷。
黄葭把被褥还给灶房,拿着烛台走回去。
长廊上冷风呼啸不休,她加快了脚步,拐进值房。
房里东西不多,只几样刀、尺、推刨。
她匆匆收拾出一个包袱,背上要走,转过头,架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