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您老亲自来的,想来是一笔大单子吧。”

刘贤文眉毛一抖,笑道:“只是一些寻常丝绸生意罢了,我老花眼也看不出货的好坏,只是从旁人那里说来的,哪里能与官衙的生意相提并论。”

黄葭走到他身后,客船微微晃动,江上潮水澎湃地打在众人耳边。

听着船上旗帜猎猎之声,她看向刘贤文,“那正好,我过去在福建做学徒,跟着前辈看管过几千架织机,也听他们与西洋人谈过一些丝绸生意,虽不是精于此道,但也算半个内行人,不如……我替您看看货。”

刘贤文微微一愣,想来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脸上浮出淡淡的冷嘲,得意道:“掌事既然如此热心肠,刘某却之不恭。”

他拱手一礼,脸上尽是恭敬之色。

夜深,江潮舔舐着船身,四面涛声激荡。

邱萍有些担忧地看向黄葭,这位刘老爷子如此淡定,想来是早有准备,只怕今夜是查不出什么了。

黄葭笑吟吟地看着刘贤文,二人推拒了一番,终于一前一后进了船舱。

船舱里,一应陈设简朴,甲板平整,五十几口漆皮大箱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船外渔火微微晃动,映照得满室微光。

“掌事,请。”刘贤文很是客气地摆手,脸上笑意不减。

十几个侍从齐刷刷上来打开了箱子。

丝绸料子映着光纹,织锦的绣纹在灯火下熠熠闪烁,夺目异常。

这些装丝绸的箱子狭小,显然也不大可能用来装载木料。

黄葭绕着那几个箱子走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