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学十分兴奋,指着空竹说:"我也想学。"顿了顿又说,"是不是要交学费?"钟笔捶了他一下,这小子被资本主义社会腐蚀得满身铜臭味儿,胡扯道:"不用,不过你大概要拜师。"
左学一听来劲儿了,"哦,我知道,像去少林寺学武一样对不对?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甩胳膊踢腿比划了两招。钟笔掩唇笑,"人家肯不肯收你为徒,这还是一个问题。"左学皱着一张小脸想了半天,"我会磕头下跪端茶喊师傅的。"
钟笔拍掌大笑,"哈哈哈--"刚说他老成,这会儿就露馅儿了。
母子俩正在一本正经讨论拜师学艺一事,手机"啦啦啦"地唱起来。是左思,声音冷冷的,似乎很不高兴,"为什么退房?左学呢?"当他知道钟笔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酒店,不由得大为恼火。
钟笔很诧异,不知道左思最近为何这般殷勤,三天两通电话,查勤一般。往常三个月都不一定有两通电话,实在令人费解。她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将电话递给左学。
左学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不亲近但也谈不上生疏,一两个月见一次面,父子俩说话是以成人的方式在沟通。左思对他期望很大,希望进行英才式教育。钟笔拦住了,硬是不让,左学是她儿子,又不是生来当他继承人的。左思经不住她又吵又闹兼零下二十摄氏度冷战,十分无奈,只得作罢。
"左思,我是左学。"他端正表情,一脸严肃地说道。
左思在电话那头一边签文件一边说:"你人在哪里?"
左学看了眼钟笔,老老实实地答:"北京,妈妈正带我逛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