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学的父母,"左学,你以后要是敢给我言而无信,老娘我就把你搓成团子下酒喝。"
真血腥。
张说摇了摇头,"左学,你妈下不了台,看在她是女人的分上,咱们就算了。走,以后就由我送你上学。"
左学对张说越发亲近。
钟笔挥手,"时间来不及了,你们先走。我打车去上班,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张说看着她风风火火离开的样子有些头疼,知道不能迟到,还起得这么晚。
终于赶在打卡之前进了办公室。金经理拿着资料图片过来,"派你个任务,将这次山区采访写成稿子交上来。"
钟笔一看媒体作秀似的报道就恶寒,但是一迭声答应,"好,什么时候要?"金经理看了下时间,"中午十二点之前?"时间有点儿紧,但是她应承下来,没办法,谁叫她是新人呢。
万事开头难啊。
可是她这个"难"很快就不"难"了,当左思出现的时候。
左思派人将回港的机票送给她,人不在家,便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正忙得昏天暗地,为了在十二点之前交稿。她用耳朵夹着电话,十指在键盘上运指如飞,脾气很不好,"工作--现在不要跟我讲话。"
她做事一向全神贯注,力求最好。
左思听见那头噼里啪啦响,声音嘈杂,十分忙乱的样子,随即电话挂断了。他打给左学,左学也挂断了,于是气得头上冒烟,谁敢挂他左思的电话?这对母子,越来越放肆--左学的短信很快过来了,"左思?我在上课……"
他这才想起来,于是发短信过去,"妈妈呢?"左学冒着被老师罚扫厕所的危险给他回短信,"上班。"简直是废话。
左思许久不曾发过短信了,他平常只用手机打电话,接电话另有随身助理转接,加上手机又是新换的,许多功能都不熟悉,一时找不着北,摆弄半天才将短信发了出去,"在哪儿上班?"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左学内心十分矛盾,不断在做挣扎。依左思的性子主动打电话找母亲一定没有好事,但是若是不说,后果不堪设想,左思可不是能轻易糊弄的人。两相权衡取其轻,左学只得背叛钟笔,告诉了他。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当戴着酒瓶底厚的金丝镶边大眼镜的老师用教鞭指着他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你,脸最圆、个子最矮的那个,叫什么?左学是吧?上课怎么不好好学习?眼睛骨碌骨碌乱转,在底下干什么呢?把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教鞭在他桌子上一拍,溅得他满头满脸都是粉笔灰。
左学欲哭无泪,手机充公、上课罚站不说,下课了,那老师开始喋喋不休地教育他,"不好好上课,居然偷偷发短信,再聪明有什么用?古时候有个叫江郎的人,小时候人家都说他是神童,写得一手好文章,于是洋洋得意,骄傲自满,不好好学习,结果长大后……"左学恨不得此刻能跟钟箦一样失聪就好了。不就江郎才尽的典故吗,而且人家不是叫江郎,名字叫江淹,钟笔天天对他耳提面命,当他不知道?再说了,这故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等到老师口干舌燥,终于肯放过他了,更大的打击在等着他,"罚你扫一个星期的男厕所,还有,叫家长来一趟学校。"
啊啊啊--钟笔这下当真得剥了他的皮风干了下酒喝……
他吸取惨痛教训,得出结论:头上三尺有神明,坏事做不得。
左思亲自开车来找钟笔,"我在你公司楼下,有话跟你说。"
钟笔刚在十一点五十八分交了稿子,心情十分舒畅,屁股还没坐下,就接到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