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是说?”

“你可别忘了,傅子献可是傅丞相的儿子。”闻砚桐道。

现在的傅子献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就算是傅丞相对他再不好,他也是把傅丞相当父亲的,为傅家忧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才心情不好。

牧杨有些失神的点点头,“是啊……”

他似乎忘了,牧家与傅家向来不对付,这种不对付在现在还能勉强维持一种和平,但是到了后来,总有金戈相向,你死我活的时候。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跟傅子献走得太近?”牧杨问道。

闻砚桐见他神色颓了,眉眼间透着些许不开心,当下道,“我可没那样说。我的意思是,他不开心,或许是因为担心傅家的事,你也别想太多了。”

牧杨只好点了点头,但是情绪依然不高,闻砚桐又劝了两句,告诉他交朋友应当从心,不必管那么多,才将他哄得开心了,临走时还摸了两把圣旨。

快要天黑时,接池京禧的马车就到了念安寺,闻砚桐等人也跟着回城。

离开时,天幕已暗,许多侍卫提着灯盏,站在马车周围,有人将池京禧扶着走向马车。

闻砚桐和张介然等人的马车在后面。张介然往马车上搬行李,闻砚桐站在边上伸长了脖子往池京禧那个方向看。

就见池京禧神色依旧平淡,身上裹着华贵的大氅,停下跟侍卫说了什么,然后被牧杨扶着上了马车,不一会儿这条长长的队伍就缓缓离开。

闻砚桐也钻进了马车里,靠在软塌上,长叹一口气。

这次扫雪可真够惊险的。本是池京禧对傅棠欢产生感情的一次事件,结果两人只在堆雪像的时候碰了次面,而且还没说过话,不知道这次没按原书剧情走,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且还剩三日就要休年假了,池京禧肯定不会再来书院,如此一来,恐怕要等到明年正月里才能见到他了。

正如闻砚桐所想,池京禧果然告了假,在家中休养。

在书院里的三日转瞬即逝,腊月十六日,颂海书院正式开始休年假,朝歌里诸多外来学子纷纷归家,书院也将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