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依次将琴放上去。闻砚桐的位置偏左,她手里仍是把奚琴,在演奏做独奏和两端和声。

趁这机会,闻砚桐悄悄抬头瞄了眼。

场地十分阔,男女依旧是分两边,间有条宽阔的路。池京禧等人都坐在能够轻易看到奏演的位置,所以几人都十分明显,闻砚桐眼就看见了。她眼睛扫过去的时候,池京禧正好在看她,两人就对上了视线。

闻砚桐本想对他眨眼,但又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不宜生事,免得落人话柄。于是眨了半的眼睛硬生生拗抽了,她低头揉了揉。

牧杨嘿嘿乐,“你瞧闻砚桐这身打扮,越发娘们了。”

池京禧不动声色道,“瞧着挺好看的。”

“什么?”牧杨惊诧。

“不好看?”池京禧反问。

“好看是好看,”牧杨挠头,脸上尽是疑惑不解,“但是从禧哥你口说出……”

池京禧道,“实话而已。”

牧杨摸不着头脑,也没再问,侧过身与傅子献说话。

傅子献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只要牧杨不与他说话,他就很安静。

闻砚桐从不觉得傅子献是笨蛋,他沉默的大部分时间里,眼睛里看到的东西比常人要多,实际上池京禧那行人除了牧杨思想简单些之外,其他人城府都很深。

牧杨兴致勃勃道,“傅子献,待会等闻砚桐奏演完了,咱们跟去笑话他。”

傅子献讶异,“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牧杨道,“他先前总是笑我明算不合格,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定要好好笑话笑话,你就说跟不跟我起就完了。”

傅子献道,“闻砚桐也是为了奏演。”

牧杨哼了声,摆出副我不听的模样。池京禧突然踢了下他的椅子,“你是不是太闲了?再闹腾,就让你跟账房的人起清点今日收的礼。”

这简直是牧杨的噩梦。以前有次他犯了错,被牧渊罚去清点库房,累到崩溃,写字写到连续三日手都是抖个不停的那种。听到池京禧这样说,他瞬间就蔫了,“禧哥,不要戳我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