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牧杨才说道,“虽然祎北的男儿比不上我们朝歌的男儿,但是这里的风景却是极好的。”

闻砚桐点头,“只是这里太阳太过强烈,这才待了多长时间,我就晒黑了。”

牧杨道,“我留在这里,也挺好。”

闻砚桐诧异的看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这里虽比不上朝歌,但也没有那么差。”牧杨站直了身体,伸长手臂,一时间脸上,衣袖里,胸膛里都是风的暖意,“幸好这里的风大,我或许能乘着风飘回朝歌。”

闻砚桐意识到牧杨好似在说遗言,鼻子一酸,抬手给了他一拳,“少胡说!”

牧杨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将双手伸在面前,风卷起他的袖子,将手臂上的红斑露出来。牧杨盯着那些红斑,久久不言。

闻砚桐觉得他心里是有恐惧和不甘的,但仔细一看,牧杨竟是满眼的洒脱。

闻砚桐握住他的手臂,将袖子拉下来,说道,“别想那么多,咱们肯定能健健康康的回到祎北的。”

牧杨微不可查的叹一口气,没有接话。

坐在宅中翻看病疫录的池京禧,和在医馆里与医师研究病情的傅子献,以及站再塔顶上的牧杨心里其实都清楚,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场无名病,再有几日找不出解决的办法,牧杨就要永远睡在祎北。

只有闻砚桐一人还坚信,她衣袖里揣着一份药方,打算在回去的路上去医馆抓一帖来。

药方是她抄写先前几位医师共同商议出来的那张,不过她在里面加了三味药。

藤桂草、单笙、荆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