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正跟牧杨研究站在什么位置才能把风力的影响降到最小。

池京禧站在边上,不忍心打破这美好安详的一幕。

前几日他去看望牧杨时,牧杨就躺在床上,病疫的折磨让他说话都变得慢吞吞的,眉眼之间尽是死气盘旋。

他像一个将死之人,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他紧紧捏着池京禧的手,满眼泪水声音颤抖,“禧哥,我是不是治不好了?”

那一刻,池京禧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他不想承认,但也确实如此。不管是召集多少医师来为牧杨看病,挑灯彻夜不眠看多少病疫录,寻来多少药材,都没法阻止牧杨一步步走向衰亡的路。

他看着牧杨一日比一日虚弱消瘦,也无能为力,满心惶恐。

后来闻砚桐递上了一碗药,说能救牧杨。

于是他便在这个大雨将歇的晴朗日,看见了笑声肆意的牧杨。

这座祎北城的曙光不是湛蓝天上的那一轮太阳,而是闻砚桐。

池京禧的眼睛盯着闻砚桐,将她的一颦一笑映在眸中,不期然间跟她对上了视线。

“呀,是小侯爷!”闻砚桐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