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不是很真切,刚想再问,就见闻砚桐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本来有些蜡黄的脸竟咳成了猪肝色,声音撕心裂肺,好似下一刻就要厥过去一样,程昕便闭了嘴。

牧杨大惊失色,“先前我府中有个重病的小厮,死之前也是这般咳嗽的,吐了好大一滩血。”

闻砚桐抹了一把鼻涕,默默道,“牧少爷言重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死于风寒。”

“你如此病几日了?”程昕拿起杯盏轻抿一口,放桌上时用食指轻轻点了杯沿两下。

闻砚桐立即看懂了他的小动作,知道程昕这是想让她喝方才倒出的烫茶。

她顿时懊恼自己疏忽,五殿下屈尊亲自给她倒茶,她竟然给搁置一边了。

“约莫有三四日了。”她随便答了一句,便忙将茶杯捧起来,小小的喝了一口。

茶中不知泡了什么,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滚烫的感觉顺着嗓子滑进肚子里,将五脏六腑的寒气驱了个干干净净。

程昕满意的微眯眼眸,“病得这样重,为何还要跑出来?我方才在脆香楼旁便瞧见你了,跟那两人一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