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直至撑到援军。”
“后来村民们自发给它修建了一座碑,用来祭奠、纪念它的壮烈牺牲。”
我没有说话。
“小喻。”他轻轻念我的名字:“跟随你的心。”
跟随我的心。我笑了出来,突然想到几年前的自己,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用拙劣、笨拙的方法保护被校园霸凌的傅一青和李华,那时的观念里只有对和错,没有其他,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这么简单。
如果是现在的我站在曾经的我面前,我可能会认出他,他不一定会再认出我。
初心,这个东西真挺神奇,有时候觉得像一种道德绑架,是一种莫名的自我约束。毕竟谁也不知道当初立初心时到底是对是错,是深思熟虑,还是冲动鲁莽,是睿智,是愚钝,是纯真,还是天真。
“你的初心是什么?”我问傅一青。
“报仇。”
我笑出声,他也笑了:“我失败了,但我也成功了,不是吗。”
“是啊。”我感慨地笑了一下:“我的初心……”
我的初心是什么呢?我无所谓地笑着:“我的初心是和你好好过日子。”
“不是。”他温柔地拒绝我:“你的初心是做自己。”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没有人能改变你,无论是我,还是你的父母,哪怕是你自己。要真论一条道走到黑,小喻,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更偏执。”
我说:“就当你是夸我了。”
他说:“是夸。”
两天后,我再次给秦湛打了电话。
“如果我非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呢?”我问秦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不是为了私人恩怨。
只是想要像当初帮助傅一青和李华一样。
只是想站在十几岁的自己面前,眼神没有躲闪。
只是想……其实什么都没想。
只是想。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秦湛告诉我,只有这些是不够的,必须有更多的犯罪证据,但这些证据已经非常难找了,肯定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我不信,只要做过,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除非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被灭口。像是上天的眷顾,在我询问五爷时,他还真想起一件事,不过已经是几年前了。
他说几年前,蒋义天的场子里死过人,是个女孩儿,女孩儿的家人还来闹过,但很快就被摆平了,听说是给了足够多的钱,至于后续情况,他没有了解过。至于为什么死,说法也不一,有人说是工作时突发心脏病,但也有人说是被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