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头脑多半会造成损伤, 日后兴许夫人会时常记不起东西,偶尔可能会神智混乱甚至觉得晕眩…”

盛白胡说到这里顿了顿,思及沈至欢如今的身份, 提醒道:“主上还是谨慎行事的好,老奴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

陆夜既然能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沈至欢弄来, 还让周边的人陪着一起演戏, 那必然是对她极为重视的。盛白胡跟陆夜已有五六年了, 对他的习性了解一二,他鲜少会对谁这般重视,应当是决计不会伤害她的才对。

可是眼下陆夜的沉默, 盛白胡又不确定起来。

隔了半晌, 他才听陆夜沉声道:“来日方长, 药性不必特别猛烈, 把伤害降到最小。”

冬日将至, 空旷的房间里尤为的冷清。

盛白胡年纪大了,站的久了腿就开始有些泛疼,他又弓了弓腰,道:

“老奴知道了,还请主上放心。”

陆夜走出房间时,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冬天一到,树木的枝丫就光秃秃的,一阵风吹过来,就像裹着刀刃一样。

连尤将手里的鹤氅递到陆夜面前,“主上,天冷了。”

陆夜瞥了一眼,直接走开了。

连尤站在原地,看着陆夜脊背挺拔的背影,然后缓缓收回目光,将鹤氅递给了旁边的小厮,缓声道:“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