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夜不是喜欢她,爱她吗,她就是想看他痛苦的样子,谁让他竟敢胆大妄为的骗他。
她盯着陆夜僵住的脸,缓缓的冷笑了一声,“你从前跟我说过好几回要保护我,你做到了吗?你上一次杀人明明那么利落,为什么上次苏嘉月冒犯我,你还要留着苏嘉月的命。”
“不是这样……”
看着陆夜的目光变的慌乱无助,沈至欢这才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一些,她的话音里带了点嘲讽,道:“是,我一介孤女,没有家世没有背景,靠脸才高攀了你。她说要让我选两个男人当我的入幕之宾,说我是废物,是风.骚浪荡的瘦马,我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羞辱,你很满意吗?”
沈至欢成功了,她的一字一句都在往陆夜的心口扎,让他说不出话来,让他痛苦万分,陆夜低下头,他张了张嘴,却觉得嗓子因为情绪上涌,涩的发痛,他声音很低,道:“不是的……”
沈至欢有些漠然的垂眸看着低下头的陆夜。
这个陆夜,虽然一下从低贱的奴才变成了皇室的正统血脉,可沈至欢至今仍旧觉得他还是自己的狗奴才。
她不能去承认失忆的她就不是她,也不能否认在这半年的朝夕相处里,她的确爱上了他,这让她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干脆直接的不要他,但她也的确很痛恨陆夜这样趁虚而入的卑劣行径。
更恨他居然的确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路子圈住了她。
眼下的陆夜说什么,都好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因为沈至欢的这些不信,的确都是因为他,才给沈至欢带来这些不幸。
他只能不停的跟沈至欢道歉。
这样的道歉却并没有让她的心里畅快多少,她哼了一声,道:“好了。”
她主动扶着陆夜站起身来,道:“带我去见苏嘉月吧。”
陆夜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扶着沈至欢打开了门,此时正值傍晚,天色很暗,沈至欢再看这院中熟悉的场景,觉得有些恍若隔世。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都比较忙,明天晚上会更多一些
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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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司局离庄子并不近, 临走时陆夜给沈至欢披了一件大氅,细细软软的绒毛簇拥在苍白漂亮的小脸边,眼睫下垂着, 透着清冷,像敛了一层冰霜一样。
陆夜将马车门帘掩好, 不让外头的冷风吹进来,沈至欢手里捧着手炉,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头上伤口还没好,怎么睡都不太舒服, 直到陆夜在自己的腿上铺了一层缀着细软绒毛的薄毯, 然后让她轻轻的躺在上面, 沈至欢才觉得好一些。
她闭着眼睛, 问:“还有多远。”
陆夜到:“不出一个时辰。”
沈至欢没再多言,陆夜也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尽量让沈至欢睡得安稳。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比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要显得恬静许多, 陆夜心里明白,从她醒过来起她的脸色就算不得多好。
这一次的确是他太过分了。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沈至欢自从失忆起, 她好像就在下意识的讨好身边的一切。
所有的东西都无比的陌生,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 她的害怕和焦虑其实都很明显,她拙劣的隐藏着,将不满还有委屈都藏起来, 努力的让自己看着平易近人, 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用这种方式去希望别人也可以对她善良一些。
所以她原谅他的欺骗, 忽视在他不在的时候, 他的某些属下的目中无人,不管喜不喜欢,对谁都很和善,沈至欢明明那么好懂,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看明白。
他望着沈至欢的脸出神,结果沈至欢蓦然在他的注视下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陆夜也不心虚,问:“睡不着吗?”
沈至欢道:“你在想什么?”
陆夜如实答:“我在想你。”
他顿了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