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仍然没有找到出路。

一望无际的白就像是某种终点一般。

沈至欢微微张着唇,纵然被陆夜的手握着,她的手仍旧冷的像冰。四周的雪刺目无比,不知道什么时候,看雪竟成了一种折磨。

沈至欢走的时候,眼睛睁开又闭上,但眼睛的不适比之疲惫根本不算什么。

长时间的奔走早就让沈至欢的体力耗尽了,在跨过一节枯木时,她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是陆夜拉住了她。

“欢欢。”

沈至欢觉得自己头很痛,昏昏沉沉的,嗓子也黏,说话时喉咙振动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明明身体很凉,可呼吸却很热。

她抓着陆夜的衣襟抬起头来,可她却发现她看不清陆夜的脸了。

她轻轻念他的名字,“陆夜…”

她看不清陆夜,却能听出他的声音很狂乱,他带着她停在原地,在她耳边说:“我在,我在这里。”

沈至欢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可仍旧是模糊一片。

她靠在陆夜胸口,跟他说:“…我好像看不清你了。”

陆夜把手放在她的脸上,问道:“很模糊吗?”

沈至欢又努力的想要去看清陆夜,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好像是的,我看不清你的样子。”

“我是不是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