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姑娘她这次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我们直接把她……”

沁兰剩下的话没说话,意思却十分明显,沈至欢道:“先不必,再等等。”

处理李书锦的事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她被送走的时候人已经昏过去了,一张脸红肿的不成样子,不难想象,这张脸日后就是用再好的药,也不会彻底恢复了。

月明星稀,清风透过窗户徐徐的吹进来。

而今日,向来睡得很早的沈至欢,躺在塌上到了亥时,仍旧破天荒的还睁着眼睛。

她想了许多这么些年来,她同她父亲相处的场景。

毫无疑问的是,她知道她的父亲很爱她。她和她的哥哥姐姐,父亲一直都想给她们最好的东西,他会抱着她讲很多有意思的小故事,会逗她结果自己哈哈大笑,父亲又总是很忙,但他并不吝啬于陪伴他们。

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他父亲很称职,作为一个父亲,他也不欠他们什么。

沈至欢翻了个身,心里越发的烦躁,隔了半天,她从塌上坐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打算给她三哥写一封信,问问他关于李书锦的看法。

她心里觉得憋闷,说不怨沈长鹭是不可能的,可是她总觉得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李书锦不那么说也就罢了,她一这么说,沈至欢就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明朗了起来。

那就是整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她知道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生都光明磊落,倘若李书锦当真是他的女儿,他是绝不可能为了求心理安慰就瞒着李书锦的身份的。

可是如果不是,那李书锦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那样说?

沈至欢皱着眉头写完信,把笔一搁,正准备将信晾凉收起来,忽然被一个人抱住了腰。

沈至欢惊呼一声,反应过来之后,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夜,她将信放在桌上,转过身来果真看到了陆夜那张俊脸。

但是她站在心里烦躁,连带着看陆夜也不顺眼,细白的手指抵他他的肩膀上,冷声道:“松手。”

陆夜依依不舍的松开手,低头看了眼沈至欢手里的信,道:“怎么啦小姐?”

沈至欢将信折了起来,道:“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