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得神色。

那张脸妆容精致,红艳艳的嘴角勾着,发髻梳的严谨油亮,斜着眼看人的尤其的丑陋刻薄。

沈至欢捏紧了杯子。静静的看她,脑子里却在想,如果把这杯子砸她头上,再撕开她的嘴,划烂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会是怎样一副局面。

半晌,她移开目光。

可李艳芬还在纠缠不休,火上浇油道:“你这般看着我做甚?陛下青睐于你可是你的福气,每天这样成何体统?”

……

沈至欢压下心里的冲动,呼出一口气,在一片静默中忽然平静开口:“李艳芬,你从前当村妇的时候说话也是这般吗?“

李艳芬主母当惯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沈至欢继续道:“你还知道体统呢?我母亲十二岁做的诗文现在还在被传诵,你呢,你十二岁的时候知道诗是什么吗?那时候你身上的鱼腥味淡了点吗?”

“你用救命之恩绑着我父亲,尖酸下作,还想让我叫你母亲?”

旁边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声制止道:“至欢快别说了,这传出去不……”

沈至欢松了手,杯子滚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目光轻蔑,嘲道:

“你看看你自己,你配吗?”

周遭一片寂静,方才还在劝她的人也收了声,局面一时有些紧绷。

沈至欢在府里的地位不言而喻,她说的话没人敢反驳,但众人显然也不太想招惹李艳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