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绳了,便不该再去招惹那不知变通、逢人乱咬的督护。”
秦九叶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对方的意思,想起方才自己情急之下“配合查案”的那一番话,不由自主地开口解释道。
“我那只是权宜之计,方才那情形你也瞧见,我若不说些什么,他怎会轻易放过你?总不能他说什么我都一口回绝,那岂非又落下话柄,让他之后都有理由找我们麻烦?”
李樵皱起眉。
“可是你若答应了他,日后岂非都要同他见面?”
“见就见吧,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们还扣了阿翁,若是我躲着不见他,到时候又要怀疑我们有些什么阴谋。而且眼下阿翁还关在府衙,我不能坐着等死。若是能搭上查案的事,说不定还能使上些力气。”
少年眉头一松,嘴角却勾起一丝嘲讽之意。
“他才走马上任多久,便弄出宵禁这样的规矩来,擎羊集抓了不少人,听闻也是从未有过的。这样的手段岂是个能任人摆布拿捏的?只怕私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阿姊不要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秦九叶有些纳闷地看着对方,只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扭了哪根筋、非要在眼下这件事上和她对着唱。
“我若是有旁的选择自然不想蹚这浑水,可我一没银子去赎人,二没权势去保人,三没武力去劫人,你让我用嘴去救人吗?再者说,他好歹顶着那“断玉君”的名号、又是青重山书院出身,就算只是做个面子功夫,难道不比那樊大人强上许多?”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方提到“书院”二字,对方脸上的神情一瞬间便冷了下来。
“书院又如何?阿姊难道不知道吗?那里出来的人早晚都是朝廷的走狗。狗就算看起来再彬彬有礼、与人为善,只要当主子的一声令下,还是会扑上去将你撕成碎片的。这样的人,就算手中没有刀剑,也是要尽量远离的。”
他说这一切的时候,眼睛自始至终盯着远处,她便看不清那眼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