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离开。
“给朕滚出来。”
萧拂玉彻底冷下脸。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他榻下爬出来。
沈招率先出来,慢条斯理拍了拍肩上的尘屑,“陛下原来还和旁的男人有臣不知道的秘密。”
萧拂玉懒得搭理他,垂眸摆弄左手手腕上的彩绳,谁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捣乱,他一把拍开,呵斥道:“沈招,给朕跪好。”
沈招慢吞吞跪下,眼珠森冷盯着他手上的彩绳,恨不得盯出个洞来,“啧,一根野男人送的彩绳,陛下还不让人碰,有这么宝贝?”
萧拂玉又不理他了,侧目扫过旁边看戏的陆长荆,凉凉道:“你瞧什么?你也给朕跪着。”
陆长荆悻悻跪在沈招旁边,比沈招黑了半个度。
“朕的软榻好钻么?”萧拂玉似笑非笑问。
两个男人同时摇头。
“陆卿,你与朕的密谋都被这厮听全了,有何想法?”
陆长荆:“这次是臣不够谨慎,下次绝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沈招冷笑:“你觉得我会给你下次机会?”
“沈招,”萧拂玉扫来一记冷冽的眼刀,“朕让你说话了?”
沈招张嘴还没开口,萧拂玉续道:“给朕滚去外边跪着。”
“那陆长荆呢?”沈招盯着他没动。
“朕还有事交代他。”萧拂玉微笑,“滚吧。”
沈招:“滚就滚。”
沈招阴沉着脸走出殿门,外头候立的宫人见他这般气势汹汹,以为老虎要发威了,纷纷后退几步,却见男人裹挟着浑身戾气,掀起衣摆往殿门前一跪。
宫人心中忍不住嘀咕。
这气势用来下跪,委实可惜了。
第102章 臣知错了
殿内。
“陛下,臣瞧沈大人的脸色,似乎是气狠了,”陆长荆笑眯眯道,“就是不知道是气谁呢?”
“陆卿,你再把心眼耍在朕身上,就滚去外边和他一块跪着,”萧拂玉冷哼。
陆长荆连忙往自个儿脸上甩了两个耳光,“臣错了,陛下您消消气。”
萧拂玉面色稍缓,扫了眼陆长荆额头上多出来的淤青。
那淤青掩在黝黑的皮肤里不太显眼,方才进殿时还没有,不难猜出是怎么来的。
萧拂玉对此乐见其成。
臣子与臣子之间,本就不该太和谐相处。
“宁府的事,绝不可透露半点风声,但凡朕从旁人耳朵里听到什么,与此事有关的骁翎卫,以及陆卿你”
帝王眸底浮起一丝冷意,唇角仍旧天生上扬,“朕即便不忍,也宁可错杀所有,绝不放过一个。陆卿,你能体谅朕,对吧?”
陆长荆深深拜下,额头贴地,“臣绝不负陛下所托。”
一瓶仅剩一半的金疮药被天子随手丢下,缓缓滚到他手边。
“嘴上的伤若金疮药治不好,便去寻太医,免得朕总记挂。退下吧。”
“臣告退。”陆长荆捧着那瓶金疮药退出大殿,方觉背后沁出一层汗。
他整理好凌乱的心绪,垂下眼,只见某个尚在罚跪的男人正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
于是他心情甚好地抛了抛手里的金疮药,挂着灿烂的笑容离开了。
反正被罚跪的不是他,这眼神吓唬谁呢?
嘻嘻。
……
与此同时,宁家暂住的长青别院里。
屋内未曾点灯,宁徊之坐在榻边,唇色苍白,强忍疼痛包扎胸口处的伤。
挖心头血自不会是什么痛快的事。
但一想到那人即将爱上他,宁徊之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宁徊之!你给老子滚出来!”一道气势十足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宁徊之匆忙穿好衣裳,将装好蛊虫的瓷瓶藏入花瓶里,来者便破门而入,大步走过来攥住他的衣领。
后头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