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抬步跟上,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臣一刻也等不了,臣只有一日,自是要时时刻刻都守在陛下身侧。”
“……”萧拂玉轻嗤一声,走回正殿,殿中的宫人刚退下,就被男人从身后扣住腰,用力搂进怀里。
沈招炙热的唇蹭在他耳侧。
“陛下,若当初给虞后跑腿的是陆长荆,您也会如现在这般,与他在榻上共赴巫山,与他情深意切么?”
萧拂玉侧过脸,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珠,勾唇道:“或许吧,毕竟朕向来对第一条愿意给朕当狗的男人印象不错。”
话音刚落,沈招气急败坏含住他的唇,凶狠地吮吸啃咬。
一吻结束,萧拂玉已从屏风旁瘫软在了软榻上,衣襟松散,搭在臂弯,身前便是男人高山般压下来的躯体。
“那真是可惜,”沈招低头啃咬他的锁骨,眸底阴冷得渗人,“他没有后悔的余地,陛下也没有。”
在软榻上厮混了一炷香,殿外传来宫人的禀报声。
“陛下,午膳已备好,可要立即传膳?”
天子衣裳半解,露着香肩,线条流畅的小腿垂落榻边,身子酥软无力,被男人堵在榻上下不来。
即便听见宫人的请示,他也只能恼火地踹了男人一脚,依旧眼尾泛红,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唇齿间只剩微弱细碎的喘气声。
“陛下?”隔着殿门,宫人疑惑再问。
萧拂玉双眼残留一条缝隙,双腿搭在男人肩头,指骨用力绷紧。
几息后,他倏然呜咽一声,身子从靠垫上无力滑落,径直坐在男人脸上。
衣摆下,沈招挨了天子一阵恼怒拳打脚踢,心满意足探出头来,露出一张湿淋淋的俊脸。
“陛下,”沈招舔了舔唇,咽下喉间苦涩,俯身低头想要与君上亲昵,被嫌弃地推开。
“把你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萧拂玉瞪他一眼,从层层堆叠的乱衣裳里抽出一张帕子,甩在男人脸上。
“陛下又嫌弃自己的东西,”沈招捂着帕子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擦去脸上的水。
“陛下,今日生辰,臣给您带了礼物。”
“朕可不是什么礼物都瞧得上。”萧拂玉斜睨他。
大腿上泛起凉意,有什么链子勒在了他的皮肉上。
萧拂玉不悦拧眉,撩开衣摆,只见几条交错的金链将一把匕首绑在了他的大腿上。为了防止这匕首从大腿上滑下去,金链绕了大腿几圈后,又分出两根缠在了天子纤细的腰上。
他的目光落在匕首上。
那匕首鞘缀满宝石,贴在大腿的里侧却是温凉光滑的玉面,不会硌到帝王娇贵的皮肤。
“朕需要这个?”萧拂玉掀了掀眼皮。
“自然需要,”沈招阴恻恻道,“臣在匕首上淬了鹤顶红,日后再有什么野男人钻进陛下的马车,陛下就用臣献来的匕首,弄死他。”
萧拂玉瞅着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是呲牙的恶犬,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像这样么?”他抽出匕首,一手环住男人脖颈,一手握着匕首抵在男人喉口比划,“敢钻君主衣摆的登徒子,该死。”
沈招面无表情:“臣也算登徒子?”
“是啊。”萧拂玉点头。
“那臣现在求饶来得及么?”沈招磨了磨牙,目光随意一瞟,不小心瞟到萧拂玉腿上晃动的细链,连脖子上的匕首都懒得管,低头又要钻进衣摆里去,“罢了,待臣再当一回登徒子,任由陛下处置。”
……
又过一炷香。
沈招脸上顶着巴掌印,搀扶着双腿无力的天子走出内殿用膳。
“陛下,您要见的宫人已在殿外候着了。”宫人低头禀报。
“宫人?男的女的?”沈招警惕地眯起眼,鬼鬼祟祟往陛下脸上凑。
萧拂玉夹菜的手一顿,推开凑上来的男人,“让她进来。”
“陛下,您的手在发抖,”沈招裹住他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