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而坐,素手撒了一把桃花在男人脸上。

而身穿飞鱼服的男人闭着眼,唇角扬起,倒映在湖面上的模糊红影与水面上漂浮的桃花融为一体。

“朕让你画桃花,没让你画朕,”萧拂玉看着这幅画,脸上神情淡然,瞧不出喜怒。

不止画了他,还画了一个多余的混账。

画师强装镇定,擦了擦额边冷汗,“草民只是觉得,被陛下捧在掌心把玩的桃花,比之树梢,更不显得寂寞单调。”

萧拂玉瞥了眼这画师,打趣道:“来福,你不是说今日来的画师各有各的傲气,达官贵人想请他们画一幅画都要看心情么?朕怎么觉得,一个个见了朕像是老鼠见了猫?”

两个画师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做声。

来福忙笑道:“陛下岂是一般达官贵人可比的?”

安静半晌,萧拂玉笑了笑,“这两幅朕都喜欢。”

两个画师同时松了口气。

“就是评不出个先后来,”萧拂玉扫过第二幅画,在触及画上的男人时眼底浮起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