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为何天天在她这小小一方院子里舞刀弄剑,原是以此来证明他伤势已经痊愈。

姬宁扔下香膏,欢喜地凑到他身边去,眼里浸着笑,柔声道,“你还记得呀?”

秦亦见她这模样,突然又像个大姑娘上花轿似的矜持起来,他避开视线,含糊道,“记得什么?”

他此刻的表现和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态势可截然不同,实在叫姬宁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她提醒道,“记得你说好起来后要嫁给我的事啊。”

没想秦亦竟否认道,“……我没说。”

这下成了姬宁蹙眉看着他,她不满道,“你说了,怎么没说,你那时还是哭着说的呢。”

哭着叫人娶自己这事儿,秦亦就算被人打死都不可能承认。

他避开姬宁的目光,嘴硬比铁石,“……我没哭。”

“啊……”姬宁闻言,乌眉轻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亦态度几度转变,无非是想着婚嫁之事又不肯承认自己因此哭过么。

所谓有泪不轻谈,十个男人里有九个都会矢口否认,还有一个是像秦亦这种倔脾气宁死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