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来的考场里头只有岑鲸和白秋姝两个学生,监考的先生早就到了,等她们坐下后便把试题发给她们。
岑鲸翻开试题看了眼,都不难,至少对她来说是非常简单的题目,但她不打算认真写,哪怕今晚就要死了,她也不想让人发现她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岑鲸倒水磨墨,比量着白秋姝的水平,左手提笔,开始答题。
期间岑鲸的砚台干了,有人走到她桌旁,替她重新研墨。
执起墨条的手皮肤皱皱巴巴,并不好看,但磨墨的姿势却格外优雅,就好像在过去,她曾无数次地为谁侍奉过笔墨。
岑鲸笔锋微顿,低声向乌婆婆道谢。
乌婆婆没有言语,磨好墨就出去了,监考先生跟着出了考场,在走廊上跟乌婆婆打趣道:“方才瞧见你替那学生研墨,这可不像你老人家的作风。”
乌婆婆闻言,想到什么,刻薄的面容竟柔和了几分:“那姑娘像我的一位故人……”
样貌像,哄人的法子也像,提笔写字的模样,更像。
像得她无法忍受那人写到一半无墨可用,就进去替她研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