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夜倒是主动解释起来:“贝莱德明的玩不赢,玩阴的。现在谢聿珩被堵在一个混乱交界地带,腾不出手,我若不去国外镇场子,贝莱德又将来一次大反扑。”

“那么乱。”姜漫漫蹙眉,“你安排稳妥了吗?”

“还行吧,保证能把谢聿珩弄出来。”

“我是问你自己。”姜漫漫看着宴长夜有点恹恹的表情,“你的安全,有保障吗?”

宴长夜神色瞬间缓了,慵懒道:“申请了那边的部队护航,没什么问题。这次我过去,非得将对方扒掉一层皮不可。”

姜漫漫才不想管他放狠话:“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好说,少则半月,多则两个月。”宴长夜放下手中茶,语气幽怨了两分,“鸟不拉屎的地方,信号很差,可能会经常联系不上我。”

“没关系,等你忙完,多的是朝朝暮暮。”姜漫漫安慰。

宴长夜极贪恋温柔乡,自上次她从港都回来,宴长夜一直没有再回过帝都,每次视频,那人都一副欲求不满的烦躁样,他并不遮掩,此刻甚至荒唐建议:

“不然你再来一次港都,做几次?”

姜漫漫:“……”

宴长夜嗓音性感,诱哄:“来吗?”

“不来。”姜漫漫羞恼拒绝。

宴长夜有点失望:“行吧。”

挂了电话,姜漫漫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平日里风流成性、养尊处优的宴长夜,以身入乱局,即便准备得再充分,也有着不小的风险。她既恼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风月,亦忧他这次出国山雨欲来。

在被子里辗转反侧,思绪最后落到挂电话时宴长夜那微微失望的眼神上。

认命地轻叹一口气。

她给江荣拨打电话:“把我明天和后天的几个重要行程往后挪,再订一张明天早上去港都的机票。”

“好的,夫人。”

电话挂断,姜漫漫终于放松,闭上了眼睛。

夜色沉沉。

她是被压醒的。

等她清醒过来时,她的睡衣已经被去除得一件不剩,宴长夜肆无忌惮地压住了她,失控般噬咬。

昏暗的壁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

宴长夜那精致的脸在暧昧的灯光下,靡丽到极点,简直能把人的魂给勾去。

姜漫漫轻呼:“宴长夜,你怎么回来了?”

宴长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闹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咬着她耳垂,低哑道:

“夫人,你不愿就我,那我就来就你。”

姜漫漫心中微微一麻,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早上八点,姜漫漫的电话响起。

她接起:“把机票退了吧。”

那端,本来是要提醒她去机场的江荣,一怔之后,恭恭敬敬应了声好。

姜漫漫身后,拥着她的宴长夜蓦地看向她:“机票?”

“去港都的机票。”姜漫漫杏眸软软地凝视着他,“没想到你快了一步,所以,只得退票了。”

宴长夜桃花眸影影绰绰,潋滟浮光,薄唇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

“夫人,我有点惊喜。”

“又没去成,惊喜什么?”

宴长夜将她的发丝撩在指间轻轻把玩:“没去成,也惊喜。”

下午,宴长夜匆匆回港。

踏出壹号邸,他手机开机,刹那间,从壹号邸到机场的一个小时车程,数十个电话催命似的响起。

沈宗千看着任性连夜跑回帝都的宴长夜,语气微微无奈:“都是谢氏那边的电话,您、咳咳,您和夫人在忙的时候,有五十多个打到我这边来了,全都是关于国外布局的一些细化方案,他们拿不定主意。”

“行了,回去再说。”宴长夜心情极好地扣上最上面的一粒纽扣,将脖子上的唇印挡住。

一周后,宴长夜出国。

出国前,他最后回了一趟御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