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给我讲的,全部是其他男人的八卦。”姜漫漫狐疑地看他一眼,“连陈锦舟、李大少那些狐朋狗友的都讲了,偏偏对谢云玺避而不谈,你有情况。”

宴长夜浅啜一口饮料,桃花眸睨她:“倒也不是不能讲,但夫人为什么突然关注起他来?”

“他家的律师三番两次把我错认成他夫人,谢见也是成日里闹着要我当他妈妈。”姜漫漫想了想,“你别说,搞得我对谢云玺和他夫人的事情,突然就挺好奇。”

宴长夜沉默不语。

姜漫漫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语气软乎乎,学着他以前的语气:“你就说,行不行吧?”

宴长夜迟疑两秒,终是轻叹:“那,就讲一个?”

不远处,别的八卦没听清,但姜漫漫聊起谢云玺的时候,音色清亮,一群总裁备选人都听清了。

沈宗千看着在姜漫漫面前百依百顺、毫无原则、连自己的瓜都敢摆出来的宴长夜,心情复杂,有些没眼看。

他当机立断,低声吩咐:“都离开这儿,去客厅等。”

吃别人的瓜就算了。要真敢站这儿吃BOSS的瓜,这群人的晋升估计是无望了。

很快,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去。

花园躺椅上,姜漫漫和宴长夜都背对着众人,姜漫漫沉浸在八卦里没注意家里来了旁人,宴长夜倒是注意到了,但也没太当回事儿。

“说好的,就一个。”宴长夜看着姜漫漫,眼神晦涩两分,“我可真讲了?”

“讲。”姜漫漫做倾听状,“来个劲爆点的。”

宴长夜想了想,慢慢笑了一下,果真语出惊人:

“谢云玺,被骗婚了。”

姜漫漫怀疑自己没听清:“骗婚?”

“骗婚。”宴长夜肯定地点点头,“就在六年多以前,谢云玺的归族宴那晚,被骗得裤衩都不剩。”

姜漫漫杏眸难掩惊讶,谢云玺的归族宴,就是她跟着谢聿珩去港都的当晚参加的那个大型家宴。彼时,谢氏财阀两大炙手可热的继承人,谢聿珩和谢云玺,前者混迹于衣香鬓影中,为了退婚混迹美人堆放浪形骸故作风流;而后者,那夜没出现于人前。

当时世人皆说谢云玺桀骜不驯,不通世故,淡漠寡凉,竟连自己的宴会都不屑一顾。

可他竟然,在那夜被骗婚?

姜漫漫好奇心被吊起,忍不住催促身边散漫慵懒的男人:“详细说说?”

宴长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眸色淡淡地在姜漫漫身上扫了一眼。

然后,才带着两分几不可见的幽怨,慢慢开口:

“那一夜谢云玺有出现在归族宴上。只不过他不喜嘈杂,没有进入主厅,只在偏僻的角落待了会儿,却正好见到他喜欢的女孩子受了欺负,哭得稀里哗啦。他担心她出事,跟着她一路回了她的房间。”

姜漫漫茫然:“然后呢?”

“女孩伤心欲绝,喝了很多酒,酒色壮人胆,谢云玺又长得好看,她就把人家按到了床上。”宴长夜轻啧一声,“谢云玺自然是不依的,女孩就各种花言巧语哄骗,可怜谢云玺长到二十几岁,连恋爱都没谈过,哪里经得起她撩拨与哄骗……”

姜漫漫啊了一声:“那女生也是个情场老手?”

宴长夜顿了一下:“那倒也不是,他们,咳,都是第一次。”

姜漫漫蓦地红了脸:“谢云玺连这种细节都跟你说?”

宴长夜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所以,他们就结婚了?”姜漫漫想了想,“这也不能算骗婚吧,我们当年……当年也差不多类似情况,结的婚,不也过得挺好?”

“谢云玺看似风流,其实是个特别矜持的人,没名没分的事,他不屑做。”宴长夜轻嘲,“女孩死命撩拨,他死活不肯给。后面女孩就主动提出结婚,谢云玺太单纯,信以为真,当场就让他的律师带着资料来给两人办了结婚手续。”

“半夜三更的。”姜漫漫挑眉,“真把民政局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