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声音低哑了两分:“到时候,天天跟你玩儿。”

宴长夜的私人专机划破长空的时候,姜漫漫已经又睡熟。

这一觉,睡得特别漫长。

漫长到上午十一点谢聿珩寻来的时候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谢聿珩在归族宴上沾了不少酒,应酬又极多,宴会结束还顺带开了一场好几个小时的股东大会。

等到一切忙完,一颗心早就飞到了自己的女朋友那里。

宴会上荒唐地碰触了不少女人,他闻着身上刺鼻的各种香水味,强忍着恶心,冲了很久澡,才打开手机,准备联系姜漫漫。

这一开机,就看到了姜漫漫的分手信息。

发送时间是十个小时之前。

他不明所以,却又心急如焚,连助理准备的醒酒汤都没心思喝,衣服也来不及换,穿着浴袍便往姜漫漫的房间跑。

女孩睡的很熟。轻浅的呼吸,坨红的脸,睡姿很乖。

但那暴露在外的脖子、锁骨、手臂,细腻白皙的肌肤上遍布触目惊心的咬痕,却让谢聿珩几乎原地发疯!

他面色难看到极致:“去查,那个男人是谁。”

助理领命而去。

谢聿珩在原地僵立了好一会儿,才朝姜漫漫走去。

她睡得那样香,神色恬静,面上尚有残存的魅色。谢聿珩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憔悴不堪,心神俱焚。

他极小心地将姜漫漫搂进怀里,紧紧抱着,眼底满是痛苦与仓惶,不发一语。

等到姜漫漫终于从睡眠中醒来,便听见他不容拒绝、斩钉截铁地开口:

“漫漫,我们结婚,就现在。”

第119章 鸡同鸭讲

婚自然是没结成。

谢聿珩叫来的公证律师隐晦告诉他,婚姻系统那边显示,就在昨夜,有人捷足先登,与姜漫漫登了记。

谢聿珩脸色铁青,满眼怒火,气得两眼发黑。

但这种荒唐又离谱的事,姜漫漫的表现很茫然。她只是将自己缩在被子里,脸色苍白,不发一语。

“漫漫,昨夜……”谢聿珩试探,想从她这里寻找到那个男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姜漫漫一觉醒来,断片严重。她的残存记忆里,抵死缠绵中,那人失控噬咬,动情地一遍又一遍唤她宝贝,黑灯瞎火,身体被肆意碰触的记忆很清晰,但关于那人的脸,她却回忆不起来。

“昨夜荒唐,你我都忘了吧。”姜漫漫能回忆起的最后一抹清晰画面,是谢聿珩浪迹花丛,她面前红酒泛滥。

但,还用回忆吗?她一醒来就躺在谢聿珩怀里,那人穿着浴袍,显然是事后洗过澡。

说不出的羞耻感,蔓延全身。

“漫漫,结婚的事……”谢聿珩留意着她的表情,发现她对于昨夜的事毫无印象,便歇了从她这里打探那个男人的心思,并默认了她的误会,话锋一转,诱哄般开口,“结婚的事,先缓缓。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必用一张结婚证束缚……”

他自然是想结婚的,想到发疯。

他苦心筹谋一年,好不容易哄得姜漫漫愿意嫁给他,原本今天,就是他计划的领证日子。

即将修成的正果,却被人连根挖走。

又快又狠。

“不结婚了,分手吧。”

回应他的,是姜漫漫再次提出分手,然后决绝而去。

谢聿珩没有去追。他心中对那个男人的杀意早就遏止不住,在姜漫漫离开的那一瞬,他面色阴沉,一字一顿:

“查出那个人,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远在国外的宴长夜并不知道早上自己离开后,他的宝贝夫人那里还有这样一段插曲。

与姜漫漫心中的羞耻感不同,宴长夜从身体到心理,都很想她。

他每天都会发好几条消息过去,嘘寒问暖,培养感情。

但那些发出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到最后,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