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啊。”宴长夜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开口,“你想离婚,那不然……你先进去玩几年缝纫机,过几年出来我们再谈离婚的事儿?”
姜漫漫语气微怒:“你明明知道当初……”
“起因重要吗?咱生意人,只看结果。”宴长夜轻轻质问,“你就说,你是不是强制性睡了我三次,还承诺给我补偿?婚姻便是补偿条款之一,既是补偿,哪能说收回就收回?姜漫漫,需要我把那夜你签字按手印的承诺书翻出来你看看吗?”
姜漫漫眸光渐冷,却没出声。
宴长夜作势拿出手机,准备递给律师团:
“视频证据在里面,另外还有一份她亲自签字的承诺书,你们都拿去仔细研究研究。”
律师们想伸手,又不敢伸。
姜漫漫深呼吸一口气,蓦地拦住了宴长夜的手:“别给。”
宴长夜状似茫然地望着她,语调上扬:“嗯?”
姜漫漫若无其事道:“不离了。”
“真不离了?”宴长夜再次确认。
姜漫漫静静与他对视:“你都把我七寸捏住了,何必明知故问?”
宴长夜轻啧一声,揭过了这个话题,再次把她亲昵地搂紧怀里,决口不再提刚刚不愉快的事情,慢条斯理地与她商量:
“烤鹅的话,你想吃酱香还是原味?”
姜漫漫:“……”
律师团彼此相视一眼,默默告辞。
而宴长夜,还真若无其事带着姜漫漫去吃了烤鹅。
不提离婚的前提下,宴长夜对姜漫漫是极尽所能地宠着,吃烤鸭都先将最嫩的肉挑到了她的碗里,还时不时给她端茶送水,跟伺候小祖宗似的。
姜漫漫在他贴心的伺候中,情绪慢慢稳定,也不再纠结酒店的事,边吃便开口:
“我最近很忙,明天晚上的老宅聚会,可能去不了。”
“去不了就不去。”
“但爸那里……”宴老爷子脾气说来就来,姜漫漫心里没底。
宴长夜噢了一声:“我让朱家掌权人明天陪他去钓鱼,他兴致一起来,自己都会嫌弃聚会碍事。”
姜漫漫默默松了口气。
她又想起另一事:“我给你看个照片。”
她拿出手机翻开一个微信对话框,将照片调出来。
宴长夜看着照片内大油桃似的东西:“这是什么玩意儿?”
姜漫漫眼神微妙地看着他:“港都谢氏财阀,太孙谢见那被你揍烂的屁股。”
宴长夜:“……”
姜漫漫睨他一眼:“谢氏财阀CEO,谢见他爹谢云玺,上午刚发给我的,找我索要一千万赔偿。”
“一千万,他怎么不去抢?”宴长夜轻哼。
姜漫漫慢悠悠喝汤:“你揍谢见的热搜,挂了三四天了,谢氏财阀与宴京集团不相上下,他们亲自挂的热搜,你的公关部撤不了。这事儿,你自己处理。”
宴长夜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姜漫漫停顿几秒,主动把一片烤鹅喂到他嘴里,“五年前的视频,能不能删了?”
宴长夜饶有兴致地看她一眼,避而不答,只是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汤。
吃完午饭,下午两个人都要忙工作。
姜漫漫在保镖的陪同下,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极奢的黑夜之声内。
宴长夜上车,却没有马上开去公司。
他神色散漫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随即放倒椅子,惬意地半躺,调出了手机里留存了五年的加密视频
视频很暗,夜色憧憧里只能依稀分辨出姜漫漫和宴长夜的脸。
视频一阵晃动,然后是姜漫漫那欲哭无泪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略有些少年感的男人嗓音响起:“哦,录个视频,怕你明天不认。”
“我会认的。”
“我们这么熟,你确定能下得去口?